林母正坐在沙发上,姿態优雅地翻著一本时尚杂誌,见到她回来,立刻放下杂誌,脸上堆起温和的笑容。
“溪溪回来啦,今天在学校累不累?妈妈给你燉了燕窝。”
这种刻意的、仿佛在完成任务般的关心,林溪都想问林母一句累不累。
林父林母仿佛才终於记起家里还有她这么一个女儿,开始笨拙地模仿起別人家的父母,用物质和流於表面的嘘寒问暖来填补多年的空白。
林溪垂下头,避开那份审视般的“关爱”。
“不累。”
她换好鞋,准备上楼。
“等等,”林母叫住她,“妈妈有话跟你说。”
林溪停住脚步,背对著她。
“我听说了,陆家的那个女儿,要去参加全国性的钢琴表演了,真厉害啊。”
林母的声音里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羡慕和算计。
“你们是同学,要搞好关係,多亲近亲近。陆家在艺术圈人脉很广,对你以后有好处。”
林溪抬起头,脸上掛著恰到好处的困惑与天真。
“妈妈,为什么要跟她打好关係呀?”
林母愣了一下,隨即笑道:“傻孩子,妈妈都是为你好。”
“哦。”林溪垂下头,小声地,像是自言自语,“我还以为妈妈最好的朋友是沈阿姨呢。”
客厅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林溪没有抬头,却能清晰地感觉到身旁女人身体的僵硬。
她继续用那副天真无邪的语调开口,每一个字都像小锤子,轻轻敲在林母紧绷的神经上。
“妈妈,你最近为什么不去找沈阿姨玩了?研究院放假了吗?”
“我好久都没见到沈阿姨了。”
林母放在她肩膀上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了。
过了好几秒,她才重新找回自己的声音,只是那份刻意维持的温婉已经有些破碎。
“沈阿姨……她忙。”
“研究院那边,最近有个很重要的项目,她抽不开身。”
这个解释苍白又无力。
林溪爽了。
她提著书包一溜烟跑上楼。
那场演奏会林溪最后还是去了。
原因很简单。
演奏会那天正好是周六。
林聿那天一整天不在家,林溪需要一个人独自在家承受林母的精神攻击。
林溪现在已经不排斥接触原著中的角色了。
而且对於陆阮这个原著中比她位分还重的恶毒女配,林溪其实也没多討厌。
毕竟对方现在看来就是嘴上耍皮子,没有什么实际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