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林溪甩掉脚上的小皮鞋,把自己扔进柔软的床上。
真烦。
应付这些,比在泥地里打滚还累。
林聿站在门口,没有进来,也没有离开。
“她一直都是这样。”他突然开口。
林溪把脸埋在枕头里,闷闷地“嗯”了一声。
“木家的情况,可能不太好。”林聿又补了一句。
木家最近一款產品出了问题,官方也没有及时给出態度补偿,信誉大幅度下降,网络上的评价很低,急需一款更具权威效能的新產品將这件事的风头压下去。
林溪翻了个身,看著天板。
所以呢?木家情况不好,就要让她去铺路吗?
凭什么?
沈子木是她的朋友,如果真的像林母说的那样去牵桥搭线,沈子木乐意,林溪心里也彆扭。
“我不会让你去的。”林聿的声音很轻,却很篤定。
林溪坐起身,看著门口那个挺拔的身影。
“哥,你之前会不会很累?”
林聿沉默了片刻。
“不会,爸他不是林家的继承人,我才是。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林家,我说了算。”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敲门声。
“林溪!林聿!你们给我开门!”是木馨的声音,带著哭腔和怒火,“你们两个没良心的东西!我白养你们了!”
林溪看向林聿:“你说了算?”
林聿转身,走到门边,伸手。
“咔噠”一声,门被反锁了。
“嗯,这种情况除外。”
第二天早上,林溪下楼时,餐厅里果然没有木馨的身影。
林聿已经去公司了,只有林父一个人坐在餐桌前,面前摆著一份报纸,但他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看到林溪,林父的脸上挤出一丝疲惫的笑意,他嘆了口气:“小溪,你妈妈她……她也是为你好,压力太大了。昨晚是她有点失控,你別往心里去。”
林溪拉开椅子坐下,拿起一片吐司,敷衍地点了点头。
为她好?或许吧。
但这种好的代价,是把她当成一件可以交换利益的工具。
她默默地吃著早餐,林父的解释和安抚,如同窗外的风声,左耳进,右耳出。
“我吃完了。”
林溪放下牛奶杯,抹了抹嘴。
“我走了。”
不等林父再说什么,她背上自己的小书包,径直跑出了家门,一秒钟都不想多待。
一进教室,扑面而来的是一股鼎沸的人声。
像一锅正沸腾的粥。
剃了个马可波罗髮型的班长正站在讲台上,手里拿著一张报名表,用尽全身力气吼著:“同学们!安静!安静一下!过两周我们就要开运动会了,想参加项目的同学快来我这里报名啊!”
角落里,凌彻懒洋洋地举起了手。
“班长,加上我。”
班长探著头问:“凌彻,你报哪个项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