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侧过脸,面无表情地看著他。
凌彻被她看得有些心虚,声音也小了下去。“……你这么看我干嘛?”
“没什么。”林溪收回视线,看著那边还在对峙的一鹅一狗,“就是觉得,你还不如大黄。”
凌彻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林溪!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我……”凌彻一口气堵在胸口,半天没上来。
那边,陆阮和苏韵已经联手把那只挑事的公鹅给制服,连推带赶地让它回归了队伍。
大黄完成了任务,摇著尾巴跑回林溪脚边,邀功似的蹭著她的裤腿。
林溪弯腰摸了摸它的头。
陆阮拖著木棍走了过来,额头上全是汗,她用手背擦了一下,看著躲在林溪身后的凌彻,毫不留情地嘲笑。
“凌大少爷,你刚刚跑得可真快啊。”
“我那是……”
“战略性转移。”陆阮替他把话说完,翻了个白眼,“这藉口你从六岁说到现在,能不能换一个?”
凌彻的脸更黑了。
他想反驳,却发现自己確实从小就怕这种带毛的禽类,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苏韵也走了过来,她递给陆阮一块手帕。“擦擦汗吧。”
然后她看向凌彻,憋著笑,很认真地给出了建议:“其实你可以试试跟它们搞好关係,鹅很聪明的,你对它好,它就不会啄你了。”
凌彻瞪著她:“我跟一只鹅搞好关係?我有病吗?”
夕阳彻底沉入地平线,天边只剩下最后一抹橘红色的晚霞。
管家已经在院子里喊他们回去吃饭了。
几人往回走,凌彻故意落后几步,走到林溪身边,压低了声音。
“今天的事,不许说出去。”
林溪脚步不停,目视前方。
“封口费。”
凌彻愣了一下,隨即反应过来,气得跳脚。
“林溪!我们是朋友!”
“朋友才要明算帐。”林溪吐出几个字,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討论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