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北南回头:兄弟,顶住。
一行人走出一段距离,林溪还是没忍住,回头问身边的赵锐。
“他还要被关几天?”
赵锐的脚步没停,吐出几个字:“三四天吧。”
他又补充了一句,“会有人按时给他送吃的。”
周北南、沈子木和温予涵三人齐刷刷地撇开眼,假装没听懂那句“送吃的”是什么意思。
毕竟他们刚完成了一次精彩的“走私”。
赵锐也没多问,带著他们继续往前走。
眾人路过一片巨大的演练场。
烈日当空,滚烫的阳光炙烤著大地。
林溪停下脚步,看向那片无比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广阔的场地上,上百个穿著迷彩作训服的身影站立在那里,纹丝不动,仿佛一尊尊沉默的雕塑。
空气因高温而扭曲,整个世界安静得只剩下蝉鸣和沉重的呼吸。
汗水从他们的额角滑落,浸湿衣领,却没有一个人伸手去擦拭。
周北南也停了下来,喃喃自语:“站军姿啊……看著都累。”
沈子木推了推鼻樑上的小眼镜,他的关注点总是很奇特。
“太阳这么大,不知道会不会有人中暑。”
温予涵没说话,只是安静地站在林溪身边,他的视线也落在那些身影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林溪想起了凌彻。
那个傢伙虽然霸道又衝动,但是,作为一名军人的儿子,他会认真的完成自己的任务。
赵锐看他们都停下了,也跟著驻足。
“这是新兵第一课,站军姿。每个人都必须过关。”
赵阳朔在一旁凉凉地开口:“凌彻要是老实点,现在也该跟他们站在一起,而不是去啃冷馒头。”
周北南听不惯他这阴阳怪气的调调,立刻反驳。
“你懂什么!凌彻那叫有血性!”
“有血性?”赵阳朔嗤笑一声,“我看是没脑子。在这里,服从命令是天职,跟他讲个人英雄主义?”
“你!”周北南气得脸都红了。
“好了,都少说两句。”赵锐出声制止了爭吵。
他看向林溪,“我先送你们出去。”
林溪收回视线,点了下头。
脚下的路被太阳晒得滚烫,每一步都像踩在烧红的铁板上。
她忽然觉得,凌彻在禁闭室里待著,好像也……没那么惨了。
至少,不用在这里暴晒。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林溪就把它掐灭了。
不,还是很惨。
尤其是对比他怀里那堆零食和地上那个沾了灰的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