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辉煌的赌场之下,是另一个不见天日的世界。
这里没有筹码碰撞的脆响,只有金条和文物冰冷的堆砌感。
一个穿著黑色西装的男人垂手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出。
赖皮子死了。
死在一个女人的肚皮上,尸体被发现时还保持著最后的衝刺姿態。
结论来得很快,意外,马上风。
一个混跡黑白两道多年的老油条,死得如此荒诞且不体面。
西装男人的额角渗出冷汗,他偷偷覷了一眼坐在宽大座椅上的男人。
那个被称作“巨鱷”的男人正把玩著一根粗大的雪茄,烟雾繚绕,看不清表情。
“鱷哥……警方的结论是……”
巨鱷抬手,止住了下属的话。
结论?他比谁都清楚,那不过是糊弄外人的说辞。
就在几个小时前,凌军的人像疯狗一样,一口气端掉了他在城中的三个毒窝。那几个位置,除了他和几个心腹,只有赖皮子知道。
现在赖皮子死了,窝点也被端了。
巧合得像一出精心编排的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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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鱷將雪茄凑到唇边,深深吸了一口。
辛辣的烟气灌入肺中,压不住心底翻腾的烦躁。
赖皮子想跳槽。
这件事他早就知道。
那个蠢货以为自己搭上了巨鱷的死对头“毒蛇”,从此就能平步青云,甚至反过来咬他一口。
可笑。
和赖皮子对接的那个所谓的“毒蛇心腹”,是他亲手安插过去的棋子。
赖皮子这些年跟著他,手伸得太长,心也变得太大。
巨鱷的版图里,容不下一条有了异心的狗。
他原本的计划,是借著这次“叛逃”,名正言顺地清理门户,敲山震虎。
可现在,全乱了。
赖皮子死了,却不是死在他手里。
而是一个僱佣兵。
消息传回来的时候,他几乎以为是自己人走漏了风声。
有些蠢货为了討好他提前杀了赖皮子。
但事实是。
那个僱佣兵不仅杀了人,还带走了赖皮子藏起来的东西。
一张清单。
那上面记录著他这些年布在大陆的所有窝点,有真有假,虚虚实实,是赖皮子捏著用来保命和谈价的筹码。
现在,这张王牌落到了一个不知名的第三方手里。
再结合凌军雷厉风行的动作,答案几乎呼之欲出。
杀死赖皮子的人,来自大陆,却未必是凌军的人。
更像是一股隱藏在暗处的势力,借著他的刀,去杀他的人,再顺手牵羊,拿走他最重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