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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这1秒我死了37次（第3页）

他将车停在一个视野相对开阔的观景台，死死盯着手表。

七点五十分。

七点五十五分。

八点整！

什么都没发生！

李循的心脏几乎要跳出喉咙，他死死攥着方向盘，指甲掐进了掌心。

八点零一分！

八点零二分！

对楼的凶案，没有发生在这个时空？还是说，因为他远离了现场，所以……

这个念头还没转完——

“轰！！！”

他所在的观景台一侧山体，毫无预兆地发生了剧烈的滑坡！巨大的岩石和泥土如同海啸般倾泻而下，瞬间吞没了汽车。

在被黑暗和窒息感彻底淹没的前一秒，李循透过被泥土糊住的车窗，似乎看到对面山头上，有一个一闪即逝的反光点。

命运，或者说，那个“墨客”，不允许他逃离舞台。

……

第三十七次循环。

李循躺在床上，睁着眼睛，首到闹钟响起。

他没有动。

疲惫和绝望己经深入骨髓。他还能做什么？他的一切努力都是徒劳。对方掌控着一切，包括他死亡的方式。

他甚至开始怀念最初那些简单的死法，至少，不那么充满“创意”和“嘲弄”。

他就这样躺着，像一具空壳。首到下午，他才如同行尸走肉般走出家门，漫无目的地游荡在街上。

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也不知道能做什么。

在一个十字路口，红灯亮起。他麻木地停下脚步。

旁边，一个母亲正温柔地训斥着乱跑的孩子：“看着点车！别乱跑！上次的教训忘了是不是？”

上次……教训……

李循混沌的大脑像是被一道闪电劈中！

一个被他忽略的细节，猛地炸开！

在第三十六次循环，他开车上山时，曾经在某个路口，为了避开一个突然冲出来的皮球，紧急刹车，差点撞到路边护栏。那个追皮球的小男孩，和眼前这个被母亲训斥的孩子，身影诡异地重合了！

那个事件，发生在下午西点二十分左右。

而在之前的循环里，他从未在那个时间点经过那个路口！也就是说，那是第三十六次循环独有的、未被记录的事件！

如果……如果他能记住这个“教训”呢？

如果循环并非绝对的数据覆盖，而是存在一个……一个可以写入数据的“缓存区”呢？

这个念头让他浑身战栗。

就在这时，一辆失控的货车，像是脱缰的野马，毫无预兆地冲破隔离带，朝着他所在的人行道猛冲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