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琢珩!”
时从意几乎是飞扑过去,两只手死死捂住他的嘴。
她手肘撑在他坚实的胸膛,被他虚虚一扶,才没整个人栽进他怀里。
掌心下的唇瓣比她想象中柔软,随呼吸喷出的热气烫得她指尖发麻。
老夫人“呀”了一声,跟王妈对视一眼,两位老人家嘴角同步上扬,让时从意瞬间想起公司里那些嗑cp嗑到上头的女同事。
她冷静下来,触电般缩回手:“老夫人,我突然想起有事要和席先生商量!特别急!借用五分钟!”
说完她拽住席琢珩的袖口,转身就往外拖。
席琢珩没说话,任由她拽着,高大的身形顺从地跟着那小小的力道移动,被拖到门槛处还“不小心”踉跄了一步。
他若不愿意,十个时从意也拽不动他半步。
一路被拖曳到庭中那棵老石榴树下,时从意松开手,斑驳的树影落在她纤细的肩头。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跟他讲道理。
“我知道这件事对你来说很棘手,正是因为棘手才需要慎重考虑。对于席老先生逼迫你的做法我也觉得很生气,但是结婚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她顿了顿,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理智,“我不想你因为一时困顿,退而求其次用这个办法来逃避。”
“这不是退而求其次的方法。”席琢珩说:“事实上,我已经设想过了千万次。”
时从意没有听出他话里的深意,只当他在说这个应对联姻的计划。
“可是,这太突然了。”
“我很抱歉。”席琢珩轻声道,额角包扎的纱布分外醒目。
这句话,让时从意的心突然被蛰了一下。
愧疚感又慢慢冒出了头。
这本来也不是他的问题,严格来说他还是受害者,特别在被她误解以后,她还冷暴力人家。
想到这里,她出声安慰:“这……这也不是你的错。”
她生得一副花瓣唇。
唇珠饱满莹润,嘴角自然微翘。
即使此刻微微抿着,也像新月的两端,透着不自知的甜美和明媚。
“那你想好了吗?”席琢珩问。
时从意抬头,对上他专注的目光,继而不可思议地瞪大眼,“哪有让人这么快做决定的……”
说完自觉有些嗔怪。
席琢珩垂眼看着她头顶的小发旋,冷不丁地开口:“今天的发型很好看。”
“谢谢。”她条件反射地答,反应过来后挫败地捂脸。
这个人,怎么总能用最正经的语气打乱她所有节奏?
时从意有些生气:“席先生,您是不是在拿我寻开心?”
席琢珩莞尔,目光在她捂脸的手上停留了一瞬,慢条斯理地提醒,“刚才你还叫我名字。”
被噎了个囫囵,她干脆破罐子破摔:“那席琢珩,你是不是在拿我寻开心?因为我前几天没有回复你信息?”
“为什么不回?”他突然逼近,身影完全笼罩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