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温存不亚于饮鸩止渴,完全无法压制内心的波涛汹涌。
但科恩顿了下,也仅仅只是额外把手探进衣服里,用带有草编戒指的干燥手掌如饥似渴地摩挲过腰后。
被指间凉意惊住,诺维呜咽了声,双手紧紧抓住科恩肩膀的衣服,下意识地更加躲进他怀里。
面前的亲吻始终没有离开,迷迷糊糊间,他感觉那只手一直在他身上力道颇重地游来游去,明明已是急不可耐地一触即发,却一直谨慎地停留在裤子以上的部位,不去触碰更多。
怕他会受不住生病,即使只用手指,不提前清洁消毒也坚持着不碰到底;最不清醒的时候也依然会顾虑他晚上有宣讲的现实,竭尽所能地压抑着,避免把他的嘴亲到无法见虫……
某些方面的雄虫难以想象地自我克制着,近乎执拗地坚守着,却也让他无时无刻都能够感受到,他对自己毫不保留的喜欢。
从始至终诺维都知道他和雄虫之间的差距,那是山海不可平的难以逾越。
可他还是会控制不住地想,这是我的雄主,我的。
“雄主。”
风过树叶的沙沙声挑战着一切敏感神经,笼罩在身前的雄虫又令他非常非常安心。
非开放区域室外且安全的空间里,他垂下眸,脑袋埋进雄虫怀里。
“这个地方是保安们的巡逻死角,非开放时间,不会有其他虫来。”
他顿了下,藏起脸,将踌躇已久的东西塞进科恩手里,说不出的害羞。
“……我准备了消毒湿巾。”
如果说之前科恩还能忍,这句话之后就彻底丧失理智。
没有任何一只身心健康的成年雄虫能拒绝这样的邀请——好吧虽然他现在也没有那么正常,但他已经忍耐到极限了。
随时可能会有虫过来的无遮掩环境最大限度地放大着感官,他紧紧抱着他的虫,用身体将他整只笼罩住,款待着手指享受大餐。
雌虫就大胆了那么一下,本就容易害羞的性子这下更是紧张地不行,一直瑟缩着想要把自己藏进雄虫怀里。
可那身下,又极其违背本能地乖乖张开,任由为所欲为着,一点反抗都没有。
即使汗湿着头发神志恍惚在手中指间,也仅仅只是深深抿住唇、死死咬住嘴里的嫩肉,而不会发出任何会被识别成拒绝的声音。
“乖,”科恩轻声道,送上自己的肩膀,“咬住我。”
诺维摇摇头,更深地埋下头,独自忍耐承受着。
科恩便额头抵着额头地抬起他的脸,克制地亲吻着,让他既不能咬住唇,又在上下之间被夺走呼吸。
终于,当一切恢复平静时,诺维已经完全软了,软绵绵地挂在科恩身上,触手可及的地方尽是大片潮湿。
科恩一边亲吻着他微微失神的脸,一边为他简单清理过后,抱着他返回了教学楼。
教学楼里依旧寂静地没有虫声,科恩一路摸索到卫生间,将虫抱上洗手台的大理石台面,确保他靠坐在上面缓和的同时整只始终都处于自己的视线范围后,才肯走到一旁的水龙头前认真清洗起来。
没有其他虫的安静空间里,哗啦啦的水声尤为清晰。诺维渐渐回神,迷迷糊糊间听到雄虫又在凶狠地跟他兄弟打商量,威胁着再这样丢虫现眼可就真切了。
“雄主……”
他下意识地喃喃叫道,声音很轻,但科恩立刻就回过头来,任何行动前先用微微潮湿的手指摸了摸他红晕仍未完全褪下的脸颊。
微凉湿意拉回神识,特别那枚草编戒指,沾水后磨砺感更强。
诺维本能地在科恩掌心蹭了两下,可算慢慢有意识去注意眼前的场景,第一眼就先被洗手台上那支被湿巾包裹的钢笔吸引了目光。
“……”
他顿了顿,假装什么都发生地偏开目光。
虽然是自己胆大妄为地主动邀请,但真的面对被自己浸泡过的东西时,还是会红到不行。
尤其此时身后并不是空的,结束时雄虫又非常无耻地放回了钢笔,只是替换成了随身携带的另一根。
这也导致那种被进出过的异物感怎么都挥之不去,总让他恍惚有种雄虫手指根本没有离开过的错觉。
虫这副模样科恩不用扭头也知道他看见了什么,不禁轻笑声,在害羞虫逃窜着着不知落哪里才好的游离目光中,慢条斯理地拿起钢笔,继续清理起来。
“……您不要洗了,把这支也放进来吧。”
科恩和科恩手里的流水声实在太无法忽视了,更要命的是,随着他的清洗动作,身后的异物灼烧感愈发明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