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一阵,他终於明白过来。
“是了,当初约定一年后,重新决定我到她別墅过夜的情况。”钟喻一拍大腿,恍然大悟,“她一定是想跟我谈这个!”
“嗯,一定是这样!”
“哎呀,女人真是麻烦,有事直接说就可以了嘛,害人猜半天,死了多少脑细胞。”
没耽搁多少时间,钟喻从楼上下来。
苏青鈺仍在吃早餐,钟喻本想走过去说他知道是什么日子,但他突然改变主意了。
你让我猜半天,我也让你猜猜今晚我会不会回来。
於是,他嘴角微勾,掛著恶作剧笑容,直接出门去了。
……
下午,四点左右,苏青鈺百无聊赖地翻看一本时尚杂誌。
她翻看得很快,可见她心情烦躁。
突然,放在茶几桌面上的手机铃声响起,她立即放下时尚杂誌去拿手机。
只是一看来电显示,她又恢復无精打采。
不是那个傢伙的,是闺蜜沈秋的。
接通电话,手机传出熟悉又悦耳的声音。
彼此太熟悉,苏青鈺接听电话有些心不在焉。
隨意聊了几分钟,沈秋忍不住问道:“今天你们打算怎么庆祝?”
“……”这句话苏青鈺听进去了,她发怔著没说话。
连沈秋都记得,他却不记得,而且她还提示过了,他仍想不起来……
沈秋等了一会儿没听见声音,问道:“喂喂,你在听吗?”
苏青鈺回过神来,道:“在听。保密。”
“嘖嘖,重色轻友。”沈秋酸道。
苏青鈺强顏地笑了笑。
“不说了,我找地方哭去。”沈秋道,然后结束了通话。
电话的另一头,沈秋掛了电话后,当然不可能真的哭。
不过,她情绪確实不高。
去年今天是苏青鈺和钟喻假结婚的日子,但也是她第一次见到和认识钟喻的日子。
有些画面恍如昨天。
那傢伙牵著苏青鈺的玉手从民政局並肩出来,嘴角上扬,掛著得逞的欠扁笑容,另一只手往另一侧打著胜利的剪刀手,十足的癩蛤蟆吃了天鹅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