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幸灾乐祸,有的喟然嘆息。
片刻,李浪起身,前往木料房挑选了一块“血纹松木”,亲自扛著回到了工房,並且特意锁上了房门,开始重新雕刻。
“他还真打算重新雕刻啊……”
“没意义了,不死心的挣扎罢了。”
“可惜,一天时间,想要雕完一尊四目观音镇鬼童像,太难了,强行赶工,必定十分粗糙,毫无细节可言。”
“嘿,刻凿出粗胚都需要一天时间,根本来不及。”
……
周围的各种声音,与工房內的李浪,毫无关係。
关上了房门,隔绝探查。
李浪面容上的万念俱灰一扫而空,眸光冷酷且涌上几分锋锐。
“坏我木雕,自是对自己的木雕技艺不自信,但又能搏一搏正式雕工名额……”
“雕像的斩痕虽凌乱,但斩口刀入木却十分光滑,必然是用的入品刻刀。”
“能拿出这种刻刀,又对自身技艺不自信,胆敢行坏人木雕之举措,大抵是铺子里某位老牌正式雕师的后辈。”
李浪徐徐闭上眼眸。
毫无疑问,对方有背景,才敢如此肆无忌惮。
但,不管你是谁……
断人机缘,有如谋杀害命!
害命,就得偿命!
这个仇……他李浪记住了!
手掌覆闔心口,机关心臟轰然搏动,仿佛有金属鏗鏘声响彻。
鲁班锁咔嚓声间解锁!
霎时,李浪怒睁眼。
继而,一股白色气流喷薄。
绕指柔肠,剑指一点!
工台之上那被斩断脑袋的观音雕像旁,又凭空……
浮现出一尊完好无损的四目观音镇鬼童像!
观音手捏剑指,一手镇鬼童,四目同狰,唇扬些许薄凉!
似与李浪齐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