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將画收好,神色冰冷,“先生,您要的瓶在这儿了,一对总共一百万,麻烦付一下款。”
薛景焕也知道像这种名画想要一次就说动別人是不可能的。
於是他当时也没多纠缠,付了钱就离开了。
之后他又多次找到那少年商谈,可每次都被拒之门外。
最后他调查到这个少年的母亲病重,还是极为罕见的疾病,前期一直靠著高昂的特效药吊著命。
他卖给自己瓶的钱也很快就见底了。
隨后他又找到那少年商量,提出可以帮他找医生治好他母亲,治疗期间的全部费用也由他负责。
而条件就是那少年需要將这画送给他。
“之后我又等了几天,那少年还是找上了我將这画送给了我。”
薛景焕说到这里也嘆了口气:“我知道自己有点趁人之危,但好歹我也帮了他们母子俩啊。”
华裕皱了皱眉,觉得好友的做法虽然有点无耻,但也算是救了人。
“小池先生,这是跟这幅画现在的变化有什么关係吗?”
池渟渊听完他的话不由得笑出了声。
“薛先生你確定自己当时是和那少年商量而不是威胁?”
薛景焕眼神微变,但他依旧风轻云淡。
“小池先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薛先生,你这混淆概念的本事真厉害。”
池渟渊一边朝他露出一排大白牙,一边竖起一个大拇指。
薛景焕脸一黑:“你…小池先生,虽然你是闻二少的朋友,但还是请你注意你的言辞。”
“薛总,你好歹也是长辈,跟晚辈黑脸,你的气量呢?”
一旁的林砚慢条斯理地开口,看向薛景焕的眼神凉薄犀利。
池渟渊回头看了他一眼,林砚冲他淡笑。
“咳…”池渟渊收回视线,有点尷尬地咳嗽一声。
心里小声嘀咕:便宜爹还挺自来熟。
“薛总莫不是忘了,现在这情况你还得靠我这位『朋友来解决。”
闻唳川懒洋洋地应和,一语双关,“朋友”两个字几乎是咬著后槽牙说的。
池渟渊又朝他看去,恰好对上闻唳川似笑非笑的视线。
心里打了个寒颤,心虚地摸了摸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