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几步,发现身后没有动静了。
池渟渊的速度就越来越慢,犹犹豫豫地向后看。
结果发现闻唳川依旧躺在地上没起来。
池渟渊:……
还好这一带属於別墅区没什么人路过,不然闻唳川脸就丟大发了。
池渟渊不想管他。
但是这大庭广眾的,他就这么一直躺著貌似很影响市容市貌耶…
这么一想,池渟渊撇了撇嘴又慢吞吞地倒了回去。
站在闻唳川身边,抬脚踢了踢他的小腿。
嫌弃道:“喂,你別装死,一个过肩摔不至於把你摔伤,赶紧起来,丟不丟人。”
闻唳川不语,嘴唇被他抿的发白,眼皮半敛,睫毛微微颤动。
冷白的皮肤上带著细密的汗水,眉心微微蹙著,整个人看著有种破碎的脆弱感。
池渟渊磨牙正要骂人,眼睛突然一瞥,看到了闻唳川露出一截绑著白色纱布的左手手腕。
纱布上还晕开一团血跡。
他瞳孔一缩,也没了骂人的心思,蹲下来拉著他的手腕问:“你手怎么回事儿?”
无人在意的角落,闻唳川隱秘的半张脸嘴角缓缓扬起一个弧度。
“问你话呢?说话。”
闻唳川温吞地坐起来,低垂著眼眸,声音平淡中又带著点隱忍。
“很明显,受伤了。”
池渟渊气结:“我不知道是受伤啊?要你解释?我是问你怎么伤的?”
闻唳川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隨后状似不在意地说:“回去看我妈时,她伤的。”
池渟渊表情一顿,呼吸一滯。
忽然想起之前闻唳川说的关於他妈妈的事儿。
再看看闻唳川低垂的脑袋和周身“低迷”的气息,心里的怒火顿时散开了。
这时闻唳川又抬头看他,没有控诉,只有委屈:“伤口崩开了,很疼。”
谁弄崩开的他不说,黑沉沉的瞳孔一动不动盯著池渟渊。
像只受了伤的狼崽子,想凶又凶不起来,只能迂迴的朝猎人装可怜。
池渟渊心尖儿一颤。
不是,谁让他用这张脸做出这种表情的!!
这特么谁把持得住啊!
池渟渊喉结再一滚,耳朵尖再次没出息的红了。
“你你,你先起来。”他舔了舔嘴唇,慌慌张张地站起来。
闻唳川不动,抬起右手抓著池渟渊的衣角,语调懒洋洋地喊著:“起不来,老大,搭把手唄~”
老老…老大!
池渟渊猛地回头,眼睛瞪得溜圆,不可置信:“你叫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