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已经是我信徒了,那以后就得听我的。”池渟渊一锤定音:“赶紧的把药上了。”
闻唳川再次闭目,开启自动屏蔽模式。
“嘿你这人…”池渟渊正要发火,忽然听到对面闻唳川懒散调侃的话。
“单手不方便,要不你帮我?”
池渟渊愣了一下,闻唳川睁开眼睛,眼底带著名为戏謔的笑意。
尾音拖拽,繾綣多情:“真主?”
呼吸漏了半拍,池渟渊瞳孔细微的收缩,愣愣地看著他氤著丝丝笑意的眉眼。
虽然笑容戏謔,但该说不说这人真的长得很帅。
儘管这笑並不真心,却也足以蛊惑人心。
最重要的是,池渟渊真的很吃这张脸。
按照他计划,自己本来也该是这类邪魅狂狷,气势逼人,自带威慑的长相的。
他时常为自己长了张毫无威慑力的脸而感到痛心。
这让他每次在面对那些找茬的人时气势总是差点儿意思。
於是,池渟渊很没出息的红了红耳根,盯著闻唳川又眼红又心酸。
闻唳川见他半天不说话,脸上的笑慢慢收起,暗暗轻嗤一声,正要再次闭眼。
“手。”池渟渊木著脸语气生硬。
“什么?”闻唳川怔愣。
“手伸过来,上药。”依旧木著脸,眼底透著一丝丝彆扭。
“嘖,你怎么总是磨磨唧唧的,叫你伸过来就伸过来。”
恼羞成怒的池渟渊也不徵求闻唳川的意见了,身体倾斜过去,一把抓著他的手拽了过来。
消毒水刺激著伤口带来细微的刺痛,闻唳川回过神,视线落在池渟渊並不乐意的脸上。
可即便他再不乐意,手下的动作却又轻又小心。
一边消毒一边嘟囔著抱怨:“真是的,要不是看在你现在是我信徒的份上,我才不搭理你。”
闻唳川睫毛轻颤一下,被池渟渊握著的手缩了缩。
“很疼?”池渟渊抬眼,皱著眉头不解:“我没用力啊,你怎么这么娇气?”
虽然抱怨,但手上的力道又轻了不少。
他,娇气?
闻唳川眼眸暗沉,视线晦暗不明的在池渟渊脸上徘徊。
忽然一道温热的风落在手心,低头看去,池渟渊正撅著嘴巴往伤口吹气。
像一片没有重量的羽毛划过,酥酥麻麻。
不只是手心,还有躁动不安的心。
那是吊桥效应无法解释地跳动频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