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把几个彩虹人送走,池渟渊就支撑不住了。
抬起惨白的脸,用手肘懟了懟闻唳川。
“兄弟,接一下,我不行了。”
说完一口血呕了出来,身体软绵的往闻唳川的方向倒去。
闻唳川瞳孔骤缩,下意识將人接住。
“你…”
池渟渊双眼紧闭,眉头微蹙,嘴角残留一抹血跡。
闻唳川看得心臟剧烈地跳动了一下。
一股难以形容的情绪縈绕在心头。
“二少,这,池先生怎么了?”
闻唳川皱著眉,黑著脸,浑身僵硬。
咬牙切齿:“死了。”
死,死了?
林縉心惊胆颤地看著池渟渊嘴角的血渍。
惊疑不定的分析著自家二少的话。
隨后就见闻唳川拎著人丟进了后排。
一点也没有对待伤患的温柔。
“二少,我们是將人送回池家还是直接送去医院啊?”
林縉小心翼翼,见他黑沉的脸有些拿不定主意。
闻唳川撑著头,侧眸打量著昏迷的池渟渊。
他的脸呈现病態的苍白,眉心微微皱著,整个人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
浓密的睫毛在眼瞼下投射出一小片阴影。
闻唳川失神,想起那双琥珀色瞳孔中瀰漫出的金色光泽。
漂亮到极致的金色,带著神秘色彩。
“唔…”
微弱的低吟声拉回他的思绪。
池渟渊不知何时已经靠到他这边来了。
毛茸茸的脑袋耷拉在他肩上,纤细白皙的手指揪著他的袖口。
脸上的苍白被健康的粉白取代,紧蹙的眉头也舒展开。
像是陷入什么甜蜜的梦境,嘴角都带著一弯愜意的笑容。
闻唳川反应过来伸出两根手指揪著他的后衣领。
面无表情將人扯开。
池渟渊睡得不知天地为何物,只觉得身边暖呼呼的。
原本疼痛难忍的五臟六腑好似得到了安抚全部安静了下来。
就好像身边有个大暖壶,可现在那大暖壶要跑,他顿时不乐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