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一拧,双手一抬,整个人一扑,顺势將暖壶抱住。
闻唳川见人又扑了过来还用双手死死抱住自己的胳膊,脸色更加难看。
抬手就將人的脑袋推开。
再次被不听话暖壶嫌弃,睡梦中的池渟渊伸手打了一巴掌:“別动!”
“啪”清脆的一巴掌直接糊闻唳川脸上了。
前排的林縉闻声抬眼,透过后视镜看到闻唳川脸上赫然出现一个清晰的巴掌印。
嚇得脚下一哆嗦,重重踩下油门。
车子忽然提速顛簸让挨了一巴掌大脑空白的闻唳川回过神来。
感受著脸上传来的轻微疼痛,他眼神暗沉,危险地凝视著依旧抱著他胳膊的池渟渊。
当事人没心没肺,睡得昏天暗地。
“池,渟,渊!”一字一顿念著池渟渊的名字。
每个字的音节在舌尖翻来覆去,仿佛已经將人嚼了一遍。
狭长的凤眼半眯,宽厚的大手捏住池渟渊的下巴。
视线描摹他的五官。
看著他透红的脸蛋儿,手掌一寸寸向那节脆弱纤细的脖子移动。
舌尖扫过犬齿,闻唳川眼神阴鷙,眼尾染上一点猩红,眼底带著一缕疯狂。
只要稍稍用力,这个人就会像只雀儿般被自己拧断脖子。
心中仿佛有一只蛊惑人心的妖兽,一点点蚕食著他的理智。
睡梦中的人一点危机感也没有。
睡得舒服了还用细腻的下巴蹭了蹭闻唳川的手背。
嘴里发出嘀哩咕嚕的梦囈。
闻唳川理智回笼,眼底的疯狂褪去,盯著池渟渊漂亮的小脸儿看了好一会儿。
最后收回视线,再次將人往旁边推开。
绷著脸沉声道:“送去火葬场。”
林縉好不容易才从刚才压抑的氛围中缓过来,驀地听到这句话不由愣住:“啊?”
火,火葬场?
二少是想直接把人挫骨扬灰?连骨头都不留吗?
揉了揉眉心,闻唳川疲惫道:“去池家…”
林縉看了眼已经闭目养神的闻唳川,心里泛著嘀咕。
二少这次居然没发脾气,真是稀奇。
——
一觉醒来池渟渊对上三双直勾勾的眼睛。
“!”
“你们干嘛?”池渟渊警惕地抱紧自己。
“池小渊你老实交代今天上午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