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渟渊盯著他的背影:“你若是不去投胎,今日我不收你,也会有其他天师来收你的。”
路文谦並不理会,已经消失在原地。
锣鼓声再次响起。
曲调婉转哀怨,一词一句都带著化不开的愁绪。
“…宵同梦,晓同妆。镜里容並蒂芳,深闺步步想隨唱,也是夫妻样…”
小彩虹人们听著也没有开始的恐惧,反而多了些五味杂陈。
池渟渊怔怔地盯著黑漆漆的屋子。
旁边的闻唳川侧目看了他一眼,隨后一言不发抬脚往外走。
又过了一会儿,池渟渊才嘆气对小彩虹人道:“走吧。”
曲声悠远越发縹緲。
漆黑的屋子內,路文谦闭眼躺在长椅上。
他的怀里抱著一具枯骨。
枯骨的头温顺地靠著他的胸膛。
嘴角衔著笑,嘴里哼著调。
似有红纱幔帐飘过,徒留一具枯骨。
枯骨之下是头面点翠,金丝华裙。
诡譎之中竟生出几分悱惻缠绵。
……
“二少,里面发生什么了?我打你电话怎么也打不通。”
林縉看到闻唳川从里面出来连忙上前。
闻唳川睨了他一眼:“所以你就一直在外面等著?”
林縉:…呃
有点尷尬,訕笑著摸了摸鼻尖:“那啥,这宅子看著挺大的,要是我进去了,你们再出来了那不就错过了吗?”
闻唳川冷笑:“呵,胆小鬼。”
林縉怕鬼这件事闻唳川能嘲笑他一辈子。
林縉抹了把脸,正巧池渟渊几人出来了,於是决定跳过这个话题。
“池先生。”他卖力地朝池渟渊挥手。
看了眼昏迷中的小金毛和小红毛道:“他俩受伤了吗?”
池渟渊古怪地看了眼过於热络的林縉。
摇头道:“只是昏迷了。”
“就一辆车,咱们怎么回去?”
林縉道:“池先生不用担心,我已经联繫人过来了。”
“哦,谢谢啊。”
“不客气…”
见二人聊得愉快,闻唳川眉心皱了皱。
心中狐疑:他俩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视线落在池渟渊脸上。
不可避免的又想起池渟渊泛著金光的眼睛。
不太可能,年龄对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