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侠骨终未得善终,好在武学衣钵总算有了传人……”
“天哪,想不到丁典竟掌握了神照经,那可是传说中能让人死而復生的绝学!”
“可奇怪的是,既然他会这门功夫,为何不去救梅大侠?”
西门吹雪眉头微皱,走出包厢,语气冷峻地发问:“丁典既然习得神照经,为何不救梅念笙?”
苏尘扫了他一眼,又环视四周眾人探究的目光,轻轻一笑,“第一,神照经极为玄奥,那时丁典尚未真正参透;第二,他根本不知道这门功法竟能起死回生。”
眾人闻言纷纷点头,倒也合情合理——如此高深的武学,岂是轻易就能掌握的?
“难怪当初梅大侠没能直接把神照经传给丁典,最多只渡了些內力过去。
真正的精髓,还得靠自己领悟。”
“只是令人费解,梅大侠临终前为何不提一句此功可復活之事?若早说清楚,丁典完全可以保存遗体,等练成后再施救。”
“也许他是觉得这门功法太过艰深,难有成就;又或许,被三个亲传弟子背叛,心灰意冷,不愿再多言了。”
“话说回来,这次评点奸佞之徒,怎么没像以往那样直指其名?莫非是要我们自行判断?”
“我看也不必多猜,那三个背师忘义的徒弟,铁定就是罪魁祸首。”
面对种种议论,苏尘並未回应,只是继续讲述下去。
“话说梅念笙的连城剑谱被三名弟子夺走,彼此互不信任,便將秘籍锁进铁匣,铸了三把钥匙,每人执掌一把。”
“唯有三人齐至,方能开启铁匣,取出剑谱。”
“三兄弟中,老三戚长发最为狡黠。
他在铸钥之时,早已暗中多铸一副,悄然取走剑谱,却把三把钥匙尽数藏於二师兄言达平处,嫁祸於人。”
“当大师兄万震山与言达平互相猜忌、纠缠不清时,戚长发已携剑谱隱入偏远山村,潜心研习,试图破解其中宝藏之谜。”
“而万震山和言达平不久后察觉蹊蹺,怀疑剑谱已被戚长发私吞,四处寻访多年未果,只得一明一暗各行其道——一个在荆州广置田產,成了地方豪绅;另一个则暗中打探戚长发下落,伺机而动。”
“另一边,丁典继承了梅念笙所传功力,闭关苦修神照经与连城剑法,歷经三载寒暑,终至武道巔峰,躋身宗师之列。”
“於是他出山,誓要为恩师討还血债。”
“谁知一场菊盛会,一道倩影悄然闯入他的命运。
月华如练,霜色盈庭,那一眼,便註定了一生牵绊。”
“这位女子,正是荆州知府凌退思的女儿——凌霜华。”
苏尘话音落下,满堂寂静。
因他说书向来真实,再加幻灵阵映现景象,眾人仿佛置身当年荆州城中,亲眼目睹那些暗流涌动、人心诡譎的往事。
既鄙夷那三人背信弃义,又愤恨他们逍遥多年。
待听到丁典终於大功告成、即將復仇之际,眾人刚觉痛快,可一提到凌霜华出场,心头驀地一紧。
那女子出现得太巧,恰逢丁典踏上復仇之路的关键时刻。
人们心头不由浮起同一个念头:
莫非这一段情缘,將改写原本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