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段岁月里,他与林朝英情谊渐深,既是道侣般的知音,也是切磋印证的对手,彼此心意早已悄然相系。”
“然而二人皆心高气傲,明明互有情愫,却都不肯先开口。”
“其间王重阳再度投身抗金,奔波数载,虽斩杀数名金將,却未能撼动大局,最终心灰意冷,返回终南山,隱居活死人墓。”
“那墓穴本是他早年筹划反金时所掘。”
“林朝英不忍见其沉沦,亲至墓外痛斥三日三夜,终將其骂出。”
“她想挽回这段情缘,却又不知如何启齿,便以石碑刻字为赌:谁刻得更深,谁便胜出。”
“林朝英巧施手段取胜,岂料王重阳自尊极强,恼羞成怒之下竟將活死人墓拱手相让,自己转至终南山另闢道场,创立全真教,削髮为道。”
“林朝英亦在墓中开宗立派,名为古墓派,从此二人隔岭相对,遥遥相望。”
“若无变故,或许此生就此错过,这段情缘也將无声无息地湮灭。”
“这不仅因他们各自孤傲,更因王重阳所修之道本身便是一条断情之路。”
“世人只知他练的是先天功,却不知这功法背后另有渊源。”
“为何一个中年人才开始习武,竟能短短十年內登临绝顶?先天功究竟有何玄机?”
“因其本质,並非寻常武学,而是修仙之法的入门根基。”
“那部真正的秘法,名为《忘情天书》!”
“相传此书出自上古六境大能玄都之手,共分三境:有情、忘情、高情。”
“一旦修至高情极致,神魂超脱凡俗,可踏星而行,与日月同辉,以己念代天意,心念所至,天地共鸣。”
“甚至不惜代价,可轻拨命运之轮,扭转眾生轨跡。”
“《忘情天书》威力无穷,亦极凶险,其中最难逾越的关隘,正是『忘情二字。”
“王重阳突破大宗师后,先天功圆满,正式迈入《忘情天书》的修行之途。”
“因他与林朝英本就心意相通,轻易便踏入第一境——有情。”
“隨著修为日深,情感却日渐淡薄,逐渐滑向第二境——无情。”
“后来厌倦俗务,索性假死避世,闭关於深山,潜心衝击更高境界。”
“临行前,他將《九阴真经》託付周伯通,唯独未传先天功。”
“並非无人可继,实因这功法不仅是武道根基,更是通往《忘情天书》的唯一钥匙。”
“王重阳深知《忘情天书》的凶险,绝非寻常人所能承受。”
“一旦陷入第二重『忘情之境而无法超脱,肉身虽存,却如行尸走肉;神魂则被天道牵引,渐渐消融於天地运转之中,再无自我。”
“那时王重阳正处此危局,闭关於终南山中试图突破瓶颈。
可他连对林朝英那份深藏心底的情意都不敢直视,又怎能真正斩断执念、跃过天堑?”
“所幸一位隱世高人途经此地,出手相援,才使他免於神识溃散、归於虚无的结局。”
“经歷此劫后,王重阳终於彻悟本心,不再逃避,前往后山向林朝英剖白真情。
二人自此同修共进,彼此扶持,他也彻底放弃继续修炼那部禁忌之书。”
“他专研全真道法,她精修古墓秘术,两人心意相通,功法互参,境界日新月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