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强迫自己冷静,一遍遍提醒自己:
报仇必须万无一失,绝不能功亏一簣。
“现在我已达先天,与余沧海同处一境,即便功力稍逊,差距也不大。
只要我能真正掌握辟邪剑法,必定能亲手斩下他的头颅!”
林平之听到苏尘方才讲到修炼《葵宝典》的东方不败,以及创出《辟邪剑法》的林远图,心中顿时燃起一丝希望。
可紧接著,他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不对……我明明从小就在练《辟邪剑法》,怎么却一点威力都感受不到?”
回想起自己这些年的修行经歷,再想到父亲林震南至今仍未踏入先天之境,林平之心头疑云密布。
他一咬牙,起身走出人群,径直跪在苏尘面前,接连磕了几个响头,发出清脆声响。
“晚辈林平之,多谢先生今日说书点拨,让我略有所悟,修为得以寸进。”
“刚才您提到的林远图,正是家祖。
这《辟邪剑法》我也自幼苦修,可我和父母皆是武艺平平,始终无法发挥其真正威力。
恳请先生指点迷津。”
此言一出,摘星楼內眾人纷纷侧目,目光复杂。
“原来他就是林平之……”陆小凤望著那少年,眼中闪过一丝怜意。
“怎么了?”满楼轻声询问。
“为了夺取他们家的《辟邪剑法》,青城派余沧海將林家上下百余口尽数屠戮。”
“我本打算处理完你家那桩假银案后就去取余沧海性命,后来诸事纷杂,耽搁了下来。”
“余沧海——该杀!”西门吹雪冷冷吐出三字,看著台前跪著的少年,眸光微动。
苏尘微微頷首,一股无形之力悄然托起林平之身躯。
“林小友不必如此大礼,你能有所突破,也是自身机缘所致。
至於你的困惑,其实我在评述《葵宝典》时已有暗示。”
“那《葵宝典》原为宦官所著,讲究吸纳天地至阳之气,寻常男子若未净身便强行修炼,经脉必裂,根本承受不住。”
“而《辟邪剑法》源於此典,开篇第一句便是:欲练神功,先斩其根!”
“林远图本是出家人,对此並无执念,断情绝欲之后才成就一代宗师威名。”
“只因年岁渐长,想要延续血脉,便收你父亲为义子。
而你与林震南皆未曾净身,如此修习《辟邪剑法》,自然难以见效,徒具其形,不得其神。”
原来是这般……
林平之恍然大悟,四周听眾也纷纷点头,不少人原本对《辟邪剑法》心存覬覦,此刻皆打了退堂鼓。
待林平之归座,高台上苏尘继续开讲。
“再说当年岳、蔡二人,彼此猜忌,各藏半部《葵宝典》,凭藉残卷中的些许领悟,迅速崛起,创立华山剑宗与气宗。”
“可惜二人资质有限,並未参透真諦,加之典籍部分內容在一次变故中遗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