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夫人。”
“我的祁太太。”
细碎的吻落在她的后颈。
那带著热度的吻转而又落在她的唇上,辗转在她的唇齿之间。
隨之,吻悉数落在她的心口,腰腹,紧接著是……
舒眠睡得很沉,一时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瓣洋洋洒洒地从空中落下,舒眠睁开双眼,海之中,一道身影站在不远处,正在委委屈屈地落泪,手上则在捣鼓著什么。
舒眠好奇地走过去,这海像是一堵密不透风的墙,这才几步路的距离,她便出了一身汗。
舒眠看清了对方的脸,没有戴眼镜,应该是祁墨。
“祁墨?你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
走近了才看见,祁墨正在用藤编织东西,很快,有了一个圆形的轮廓。
看著近在眼前的舒眠,祁墨沉默地把那个圆形物体展示给她看,隨后哀哀戚戚地把它戴在了头上,委屈又可怜:“绿帽子。”
舒眠大为震惊。
哈?
祁墨说那是什么?
和男人那双湿漉漉的可怜兽瞳对上,一时间天旋地转,困意被衝散,舒眠睁开双眼。
鸟啼声,谈话声,还有独属於清晨的微微湿润的空气。
天亮了。
舒眠下意识看了一眼床侧,没有人。
床单微皱。
身上的睡衣也还是那一件,出过汗的黏腻感也像是经过了一场温柔的沐浴,身上乾净清爽。
舒眠坐起身,难道……那是梦?
不论是祁珩,还是祁墨,都只是她的梦?
舒眠下床换了身衣服,她侧坐著梳发。
忽然,手上动作微顿。
舒眠转过身,看向左侧的床头柜,上面正摆放著一副金丝框眼镜。
昨晚临睡前,它还不在这。
舒眠心跳漏了一拍,这时,身后响起开门声。
“夫人,早上好,昨晚睡得还好吗?”
“挺好的,”舒眠看了一眼床头柜,“你的眼镜落在这了。”
这句话和“你昨晚来过我房间吗?”没什么不同。
祁珩淡然一笑,脸上並未显出一丝被戳穿的不自在,反而表现得格外坦然。
甚至,给人一种,他在等著她主动发问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