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登时瞪大双眼。
他再搂着我的腰来了个天地反转,将我压倒在地。
“姑娘,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他再次狂野的甩开了挡住脸的头发。
我屏住呼吸:“是是!”
他冲我一笑,薄薄的唇便要压下来。
咦……这个画面好生熟悉,为何我总觉得下一秒就要发生点令人厌烦的事了呢?
我正欲闭上眼,迎接这个满怀期待的吻,突然,庙内响天彻地的传来一声吼:
“贱人!”
我一抖。旋即,太傅便从我身上摔了出去。
我甫定睛,就见着一个浑身冒油的肥胖男人指着我的太傅呲目欲裂:“杂家放你出来吸女人的阴气,你居然在这里和这个小婊子搞上了。枉费杂家对你一片感天动地的爱!你既然不能属于杂家,杂家就毁了你!”
胖子一言罢,掌心凝出蓝色光芒,似要取了太傅的命。
太傅花容失色,朝我凄惨喊:“婧儿,我们来生见!”
我心中大恸,于是福至心灵的吼了出声:“高灿你个狗奴才!朕非得抽你的筋扒你的皮!”
继而,随着这句气震山河的豪言,我一个鲤鱼打挺坐直身子,醒了……
入目光景,是点点烛火。
我坐在一张宽敞的雕花大**,面前一袭墨绿衣裳的人如故盯着手里的书,眉眼似画,只是毫无表情。
另一侧,高灿跪在地上匍匐着身子,瑟瑟发抖。
我想起晕过去之前的事情,拧了拧眉,小心翼翼的欲拿手去碰额头。
沈珣低声:“别动,才包扎过。”
“哦。”我应了一句。
看看沈珣,又看看高灿:“你……”
高灿哭起来:“皇上饶命,皇上恕罪。奴才没保护好皇上是罪该万死,奴才不敢奢求皇上原谅,只盼皇上在奴才死后,能爱惜自个儿身子,千万别像今日这般莽撞才是。”
我:“……”
我道:“谁说要你死了?”
高灿喜出望外的抬起头抹泪花花:“方才、方才皇上说,要、要抽奴才的筋扒奴才的皮。”
我一噎,心有余而力不足的解释:“那是……”
“又做龌龊的梦了。”
沈珣替我面不改色的回答。
我耳根子一烫,摸摸鼻头沉默以对。
高灿看我没反驳,想必一颗七上八下的心落了下去。左右瞧瞧我和太傅,这厮小声道:“那奴才先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