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沈珣转向我,刚想说什么,我突然高歌了一嗓子,打断了他,甚至把他吓得微微抖了一抖。
沈珣:“……”
我:“这是朕专程为你学的曲子,好听吗?朕想过了,朕要把这花插在你的床头,和你一起闻着这芬芳,用朕美妙的歌声唤你起床。”
“……”
沈珣冷静的扬起了一只手。
我顿了顿。
片刻,他深吸一口气道:“所以,今夜皇上来,是想住进臣府邸?”
“你要这么说,也可以。”我夸张的咧开嘴笑:“当然,朕其实是想住你的寝卧,睡你的人。”
沈珣目色一厉,我当即改口:“睡你的床……不过,太傅要是不愿意,朕也可以睡你隔壁的床的,呵呵。”
他沉默须臾。
不知是不是被我的情话所打动,他竟回身往院中走。
我心头大喜,立刻迈步跟上。
然后,就在我一只脚跃过门槛正自凌空时,门板便以一种摧枯拉朽的势头,半点也不留情分的撞上了老子的帅脸。
老子未有防备,被这偌大的力道一撞,直直退了数步,一屁股跌坐在地。
高灿连连惊叫,咋呼着冲过来搀我。
我尚在懵圈状态,便听这货大喊:“啊啊啊皇上!您流鼻血了!”
我:“……”
我呆滞的摸了一把鼻下,看见手上的猩红,我方回过神,指着那两扇已经紧闭的大门怒嚎:
“沈珣!你居然又打朕!你真是好大的胆子!朕告诉你,你今日彻底激怒朕了,朕现在很生气!非常生气!朕生气的后果非常严重!”
没人理我。
我站起身,气势汹汹的叉腰:“朕现在就要回宫下旨,把你这门拆了当柴烧!把你流放到东海去叉鱼!你给朕等着!”
说完,我甩袖就走。
……
这一夜,注定不平凡。
寒气渗透人心。过往情谊,也抵不过这侵入四肢百骸的凉。
高灿打了一晚上的哆嗦。
我从他的眼里,看不到希望,看不到未来,只剩仿若深渊般的绝望。
直到黎明降临,那是血一般的红色。
高灿终于忍不住了,抱着**的双臂嘴唇发乌的问我:“皇皇皇上,我我我们还要在太傅门口蹲多久?您您您还抄不抄家?”
我把高灿那件锦缎的衣裳再裹紧了些,吸着鼻涕道:“你懂什么!朕这叫伤其身不如挫其心。朕在用另一种更残忍的方法惩罚太傅。”
“……”高灿很小心的翻了个白眼:“皇上,您您您不是说您和太傅已经是明白定情的人了,不不不会再被拒千里之外吗?”
我怒斥:“你懂什么!太傅只是面皮薄!”
“皇上……”
“好了!专心打你的哆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