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以他这种出神入化的演技,我只能说,陆珉危此人城府之深,当真令人叹绝。
我默了默,再问了句:“六皇子,你的大皇兄陆鸿煊,如今确实还在众生相里吗?”
他闻言一怔,木讷道:“是。禅宗高手如云,众生相从来都有进无出。”
“嗯,朕知晓了。”
一席话问尽,陆珉危微微弯腰施礼,随着温平退出了子正宫。
安排完这一桩事,我马不停蹄的宣了大理寺卿、刑部尚书、以及都察院都御使进宫。
陆子霖的死,我虽交代了温平着手调查,但事关重大,须得会同这三司大臣商讨下一步可能的后续。
我能想到最坏的结果,便是两国因此交恶。
倘若真成了这种局面,而沈珣的身份又真是公子珣的话,那梁国进军北曌几乎是无可改变的定局,届时,我该如何保住沈珣。
好在,从陆珉危的言谈中可以确定,如今梁国的内政并不稳定,想要出兵也非是容易。
如此一来,便有计可施。
我心中有了腹案,与三位大臣详说了一遭我的想法。
三人一致同意后,我便谴高灿去寻一名才貌双全的女子来,安排入都御使冯映的府中,让他收其为义女。
过段时日,再找个缘由,将那女子封为郡主,派去梁国和亲。
此乃一计。
另则,我给那未曾谋面的梁国二皇子亲笔写了一封信,让暗卫丁大壮持我的手谕伺机带入梁国。
这四个皇子各有野心,只要好生利用,必能事半功倍。
如此一番相商,不知不觉天色便暗了下来。
我谴退了三名大臣,让高灿传了些简单清淡的膳食来,还没动竹筷,这厮就端上来一碗药。
我不明所以,问:“这是什么?醒酒的?你这奴才办事效率也忒低了些。”
高灿吞吐半晌,小声道:“不是的皇上,这是……这是治痔疮的。”
我:“???”
高灿红了脸:“皇上昨天夜里吃了太多辣椒,导致痔疮犯了。半夜您就在喊屁股痛,奴才没办法,只能让那陆公子守着您,去给您找大夫。结果……就出了这桩事。”
我:“……”
“等下,你是说,朕屁股痛以及船楼包厢的**有血都是因为朕吃多了辣椒犯了这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毛病,不是因为陆渐离那混蛋侵犯了朕把朕当成男人使了?”
高灿被我一句话绕得头晕,好半天才傻愣的道:“皇上您在说什么呀,陆公子怎么把您当男人使了?您睡的那**有血确实是因为这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毛病。”
“好了,别说了。”我起身。
高灿问:“皇上您去哪?”
我:“拿朕珍藏的八十米长刀出去砍人。”
高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