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气的推了他一把:“不说这后面一句话你会死吗?”
他把我重新按进怀里:“在我眼中,两句话意义相同。”
“明明就不同!”
“……”
“你知道有什么不同的!你说,是不是不同!”
半晌。
“好,皇上说不同,那便不同。”
“那你收回后面一句话,朕考虑不同你生气。”
“好,臣收回。”
“哼。”我哼哼唧唧的抹了眼泪。抹不干净,又逮着被子胡乱擦了擦。
沈珣默默注视我许久,眼神有些放空道:“我认识皇上时,皇上也在整日哭鼻子。”
“……”
我略一惊愕,沈珣这人,平常是不怎么喜欢回忆旧事的,毕竟身为智者,他一直保持着超卓的理性。
我随着他的话想了想,点头:“那时二哥刚走不久,父皇年迈,大哥当权,不择手段的磨灭二哥存在过的一切痕迹。朕……陷在失去二哥的痛苦里无法自拔。还好,遇见了你。”
“皇上可后悔?”
我知晓他指的是什么。
这十年点滴,他教我不可感情用事,教我心智坚硬如铁,教我王者道孤。
他将我原本的天真、感性、重情一一磨灭,最后成为他理想中的明君模样。
这一点,登基前我便明白。
所以,我和他以一盘棋作赌,很不幸,我输了,我如了他所愿,坐上帝位。
轻叹一口气,我说:“没什么可后悔的。”
“是吗?”他眸色游移:“若我没记错,上一次皇上哭,是八年前的事了。皇上的母妃去世。”
“嗯。”我敛下眼皮。
沈珣默了默,最终避过了这个话题。
“昨日在山上,究竟发生什么事?原本天色暗下来时,我想上山寻你,可……”
“可什么?”我凝重起来。
他眉间再次轻拧:“我方走到府衙门口,便有衙役来报,你衣衫不整的躺在府衙客房的门前。”
“那朕……那朕……”我抱住双臂,如何也问不出想问的话。
沈珣倒是了解我,平静作答:“没有。替你换衣的嬷嬷检查过,没有受人侵犯的迹象。”
我顿时卸下一口气,抚着胸口道:“那就好,那就好。朕的第一次,可是要留给太傅的。”
“咳……”沈珣呛了一下:“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