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人就像是一堆火焰,徐岩就成了点燃他们的火,这下直接炸开。
对於宫里来说是个好事,替他们分担了火力。
折腾到深夜,徐岩挥手命人撤去,自己却落在了后头。
抹黑间,似乎是鸿臚卿扑了上来,率先给了徐岩一个老拳。
看到有九卿带头,紧跟著的官员们一拥而上,拳打脚踢。
等到衙差们纷纷回头来救时,徐岩已经被揍得鼻青脸肿,鼻子底下掛满了血跡。
次日,朝堂上,桥文言哭奏此事。
“太尉一心为国,从未有过半点私心。”
“所谓罪论,更是无从谈起。”
“难道用兵想法不一,便能以拳殴杀吗?还是副帅殴杀主帅!”
“以军制论、以法制论,其罪形同谋逆!”
天子望著他,点头:“形同谋逆,少说也应该是满门抄斩,是不是?”
桥文言浑身一颤,立即跪下:“臣不敢!只是此罪之深,岂可恕之?如若不究,三军何以制军?朝廷何以制臣?群臣又何以制民?”
“故斗胆请陛下,诛六皇子!”
这话一说,连带杨復在內,几乎朝堂上所有人都跪了下来:“请诛六皇子!”
除了那几人外,连中立的都不敢有。
无他,此事震动过剧,你要是敢中立,就是和其他人为敌。
立著的人当中,自然有卢晃和大宗正。
“问罪不问罪的事,我姑且不多问,但我只想弄清楚一件事。”大宗正开口了:“对西原的战事如何?萧氏来势汹汹,若不可阻,危害的是我大夏江山。”
鸿臚卿钱正言:“三公之死,何其之大,岂能不问?”
“三公之死,固然事大,但再大大不过江山。”大宗正道。
“江山不可失,罪亦不可忽,二者並不衝突。”太僕卿楚阔道。
这个时候,卢晃站了出来:“并州之地,又增五王之兵,损耗压力极大,久拖只怕不利於拿回并州。战后,还需大批钱粮賑济重建。”
他决口不提六皇子和太尉的事,只『站在客观角度分析事实。
毕竟財政总权握在他那。
“该守守、该打打,换个將便是!”有人高声道。
天子望著说话之人:“太常卿认为,谁可任帅,將六皇子替回?”
太常卿看向后將军袁达,袁达立即把头撇到一旁。
他又去看右將军,右將军直接怒视他。
太常卿灵机一动,道:“臣举皇甫龙庭!”
“皇甫龙庭出身名將之族,又熟知军机,定可担当大任。”
“宜將皇甫龙庭速发往前线,总领军务,再將六皇子押解回京!”
天子目光一扫,却不见皇甫龙庭人影,便问道:“皇甫龙庭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