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彻摇头。
听到这番话,皇甫韵颇为惊讶:“你今天倒是不傻了……可惜,太晚了。”
“不晚!”
周彻豁然起身,斗志昂扬:“只要没死,就不晚!”
死而復生,上天再给一次机会,哪有不搏一把的道理?
看著面前极好的身段,周彻动力满满。
“甄氏我没碰过,这莫须有的罪休想盖在我头上!”
“既是皇嗣,这天下別人爭的,我如何爭不得!?”
身为穿越者,周彻很清楚一个道理:皇位爭斗,只有胜者和死者!
他向前走去。
皇甫韵怔然许久。
这么多年了,面前的周彻,竟给她一种陌生感。
难道,死到临头,终於浪子回头了?
可是,想到往日那些荒唐,她又觉可笑!
这孩子,穿著开襠裤的时就对自己说:將来我为帝、姊为后。
后来,她知道这註定是小孩荒唐之言,也曾想过决然离开,却又於心不忍。
终是被那一句话,骗了自己一辈子。
“我说皇子殿下。”
传旨之人,是个年轻郎官,此刻一脸笑意:“您充军了,可欠我家的钱,该怎么还啊?”
望著面前之人,周彻目光一寒。
钱枫,雒京豪富出身,家族生意主要是经营赌场——荒唐的原主,作为皇子,竟欠下钱氏许多赌债。
依大夏律,只要欠帐,无论负债者是死了亦或者受刑,这笔钱都得还。
要么,变卖家產;要么,继承人接著还;最后,还有最狠的一条:充户为奴!
即全家上下,都被剥夺户口,卖给债主。
当然,普通人谁有资格在皇子面前提法律?答案很简单,钱氏背后有皇嗣撑腰,而且不止一位!
换句话说,索债的是钱氏,更是钱氏背后的皇嗣!
周彻捏著圣旨,冷哼道:“钱氏胆子不小,敢找皇子討债?”
“皇子?”
“哈哈哈……”
许久,钱枫才压住笑声,贴过身来:“皇子?就您这样的窝囊废也配称为皇子?”
“在赌场里吆五喝六,跟一帮杂碎勾肩搭背。”
“输了钱满面哀戚,叫子一样向人伸手討钱。”
“您就不怕说出去丟了皇家的顏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