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大海虽然好赌,但还不至於蠢到无药可救。
聂珍儿的事,他无论如何都不敢多说一个字,这事只要说出来,就会引来无数麻烦。
即便聂珍儿成为珍妃之后,不怎么管他,但他明里暗里,也用珍妃的名號得到了不少好处。
他还不至於自掘坟墓。
尤其是聂珍儿被卖了五千两,又消失了半年。
谁知道那半年里发生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万一传到了陛下耳中,指不定他们聂家都要跟著被治罪。
聂大海只能死守著这个秘密。
柳逸宣结合各种情况,將所有线索联繫起来,心中有了不少猜测,但他还不敢確定珍妃到底是不是栗国奸细。
因此,他今天清晨,特意进宫覲见。
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柳逸宣自然不可能蠢到提及珍妃。
他只是同陛下说,他们昨天商量过的计划,可以实施了。
只要对方按耐不住,对林淑怀的龙嗣动手,他们便可以將其一举抓获!
忽地,一道软乎乎的喊声,打断了柳逸宣的思绪,“姑父呀!呦呦来找你啦!”
小奶音刚落下,某只崽就跟个小炮弹似的衝到了柳逸宣腿边。
两只小胖手熟练的抱住了柳逸宣的大腿,跟个可可爱爱的小掛件似的。
柳逸宣伸手將崽抱到了怀里,“乖宝,又想出去玩了?”
呦呦笑嘻嘻的指了指不远处的陆长乐,“是皇姐有事找你帮忙呀!”
柳逸宣顺著呦呦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陆长乐有些不好意思,“姑父,是长乐想请你帮忙。”
陆长乐走上前,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掏出了一根簪子。
“姑父,这是母妃最喜欢的簪子,但是被我不小心摔坏了,母妃很难过。”
“如果要是能把这根簪子修復好,到时我再去哄母妃,母妃一定会很开心。”
陆长乐的想法很简单,她眼巴巴的望著柳逸宣。
许是陆长乐视线过於清澈,那一瞬,柳逸宣垂下了头。
他低低应声,“好,姑父带你去珍宝阁看看,那儿的师傅,手艺很好。”
如若珍妃是奸细,那么,他正在做的这一切,便相当於將珍妃推向万劫不復之地,而陆长乐,也会失去母妃……
柳逸宣嘆息一声。
他俯下身,从陆长乐手中接过那根簪子,簪子並不是多名贵的东西,而是一根海棠簪,雕刻精细,蕊处镶嵌了一颗小巧珍珠。
柳逸宣仔细看了眼,这簪子虽说被摔坏了,但看起来並不是不能补救,修补起来应当不算麻烦,而且宫內能工巧匠很多,珍妃却一直没有修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