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感觉,就像是把穿了三个月没洗的臭袜子。
然后塞进一个装满臭鱼烂虾的坛子里。
再放进公共厕所化粪池,最后发酵了七七四十九天!
“我幸!这什么生化武器!”
贾肖梓的脸瞬间就绿了,感觉胃里那点压缩饼干正在造反。
“这前调是隔夜的泔水,中调是厕所里陈年尿清,后调是把大象关冰箱里闷了三天的味儿!”
王猛这个骚话王,此刻的声音都带着哭腔。
他感觉自己的嗅觉正在被侵犯!
好几个人下意识就想把面具扯下来。
“谁敢摘?!”
林业的吼声,震得所有人动作一僵。
“给你们设定一个战场环境。现在,周围全是vx神经毒气,摘淘汰。”
“现在,谁还想摘?!”
所有人死死地按住自己的面具,一动不敢动。
虽然明知道是假的。
但林业那副煞有其事的样子,实在太有压迫感了。
“防毒面罩就是你们的命,牢牢戴在脸上!出发!”
随着一声令下。
四十多个“防毒面具侠”迈开双腿,冲入了清晨的薄雾之中。
痛苦,瞬间加倍。
那股恶臭无孔不入,每一次呼吸,都是对灵魂的折磨。
更要命的是,面具极大地限制了呼吸。
每吸一口气,都感觉肺要炸开。
而呼出的气又迅速在护目镜上,凝结成一片白茫茫的水雾。
眼前一片模糊,脚下的山路变得坑坑洼洼,深一脚浅一脚。
“砰!”
许三观因为看不清路,一脚踩空,结结实实地摔了个狗啃泥。
他没有吭声,默默爬起来,继续往前跑。
“咳咳咳”
队伍里,压抑的咳嗽声此起彼伏。
汗水顺着额头流下来,和护目镜上的水雾混在一起。
流进眼睛里,又涩又疼。
嗅觉被污染,视觉被剥夺,呼吸被限制。
这二十公里,仿佛比之前的所有数加起来还要漫长。
每个人的意志,都在这三重折磨下被寸寸消磨。
“我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
一个从兄弟部队选拔过来的战士,终于到了极限。
他猛地停下脚步,一把扯下脸上的防毒面具,跪在地上。
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紧接着便剧烈地呕吐起来。
“呕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