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朋友吗?”
林南好奇:“就算你自己不记得回家的路,你的朋友们,应该知道你是什么人吧?他们也不知道你出身何方?”
“我的朋友们,他们也不知道吧。”张友仁闭上眼睛,似乎在沉思。
林南轻轻摇头,在一旁打坐,运行道一法诀,闭上眼睛道:“你的那位朋友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要你收集一口棺材,还是染了帝血的棺材,他要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记忆模糊不清了,只记得脑海深处有这么一位朋友,要我帮他收集棺材。”张友仁有些惆悵,他感觉自己宛如天地间的一片浮萍,浮浮沉沉,不知道自己的来路,也不知道自己將去往何方,一切都是未知的。
“来根烟吧,你现在的样子,適合抽菸。”林南忍不住笑出声,他两世为人,很懂张友仁的这种感觉。
亲人朋友一个都不在身边,那种灵魂上的孤独感,比任何毒药都伤人。
林南一抬手,拿出一包香菸,递给张友仁,这是他在人类社会的时候,存进储物袋的。
林南虽然不抽菸,但这东西在他无聊的时候,可以拿出来消遣,只是一直没有机会使用。
没想到,今日派上用场。
“什么烟?”张友仁一愣,迟疑的看著林南手里的小盒子。
林南一笑,从里面掏出一根香菸,指尖一弹,一道火焰涌出,將香菸点燃,两根手指夹著抽了一口,吞云吐雾的样子,好像很是享受。
“我也试试。”张友仁顿时来了兴趣,学著林南的样子,点燃一根香菸。
刺激性的味道与喉咙和肺部的感觉,让张友仁一下子爱上这种上头的味道,他眼前一亮,道:“好东西啊!”
他讚不绝口,跟著林南一起吞云吐雾。
张友仁问道:“这东西哪儿来的?”
“人类世界中的东西,有的人迷茫或者空虚的时候,就拿出来消遣,我曾经有一段时间,情绪低落,意志低沉,就是靠它帮我度过的。”林南回想起自己的前世,家族分崩离析,父母去世,加上曾经喜欢的女人苏幕遮的退婚,直接將他打到了人生的低谷。
“你这么年轻,如此有成就,很难想像,你还有什么人生低谷啊。”张友仁奇怪的看著林南,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我的人生很长,算是两世为人吧。”林南模稜两可道。
“你这么年轻,还两世为人,那我就活了几十世了。”张友仁笑道,露出一嘴大白牙,宛如一个憨包。
林南摇了摇头,嘆息一声:“唉,你不懂我的经歷。”
“唉,你也不懂我的经歷!”张友仁跟著嘆息一声,两人默默的抽著烟,都有自己的心事。
“啸——!”
突然,一匹烈马的嘶鸣声,打破了夜空的寂静,不远处的驼队里,传来阵阵惊恐的怒骂声,一片轰动的声音传来。
“哪儿来的野马?怎么还偷鸡吃!”
阵阵惊怒般的叫骂声传来,林南与张友仁两人长身而起,朝著驼队的方向看去。只见在夜幕之下,一匹白色的骏马,在人群中横衝直撞,將一大批人撞的人仰马翻,他们手里拿著武器,对著那匹白马一阵乱砍。
“好吃,真好吃啊!呜呜呜!我被那群禿驴关著,都吃了几年的素了,我说我要吃烧鸡,他们非要给我餵草……我都说了,好马不吃草,我要吃肉!我要吃烧鸡!!!”白马夹著大舌头,咬著烧鸡,口吐人言,语出惊人。
“噹噹噹噹!”
那些普通人的兵器,砍在白马的皮肤上,火四溅,根本伤不了它分毫。
“好吃,好吃啊!!呜呜呜,烧鸡的味道。”
白马一边吃,一边涕泪横流,甚至人立而起,前蹄指著苍天,对月长啸:“阿鼻古寺的老禿驴们,你们关了马爷爷好几年,马爷爷诅咒你们¥@%@#%#!#!!!”
“好吃,好吃……”
白马骂完了阿鼻古寺的和尚们,又对著烧鸡大快朵颐,它吃了几年的草,好不容易第一次见到荤腥。
林南一愣,看向这匹白马,只见它浑身的皮肤內华光流动,神芒內敛,血脉不凡。
“嗡!”
林南动用黄金瞳,一眼望去,只见这匹白马的体內,竟有龙骨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