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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3 谁是你的心上蔷薇(第5页)

“傅亚斯。”我大声地喊他的名字,“你在那里干吗?你快给我回来,你知道不知道我到处找你啊,你知道不知道我很担心你啊!我连班也不上了,只顾着到处找你你知道不知道啊!”

他缓慢地回过头,脸上的表情是木讷、呆滞的,他就这样怔怔地看着我,好一会儿才认出我是谁:“夏昕,是你呀!”

我小跑到面前,气喘吁吁地停下。

傅亚斯的双眼似乎被蒙上了一片薄纱,灰蒙蒙的,死气沉沉。

我张了张嘴,一大堆想说的话就这样梗在喉头,一句都说不出。他眼中的悲伤像汹涌的潮水,蓦地席卷而上,将我淹没。

我犹豫了一下,伸出双手,轻轻地拥抱着他,手轻轻地拍打着他的背部,像小时候妈妈安抚我一般。

他将头埋在我的头发里,哭声慢慢地传出,像惊慌失措的孩子:“夏昕,我爸死了啊,他死了啊你知道不知道,我妈死了,我爸也死了,我什么都没有了你知道吗?”

我知道,再多的安慰在这个时候都是徒然的,所以我只是用力地抱着他,一句话都没说,听着他委屈地和我控诉:“他永远都是这样一意孤行,我和他说过多少次等等我,等我把他弄出来,可是为什么他一次都不肯听我的,甚至连最后一面都不见我!”

“他总是说我在他的庇护下成长,没有他我什么也不是。我已经用实际行动告诉他,我不是没有他就什么都不行,可是他却看都不看一眼。”

“为什么他不等等我啊!为什么他不肯见我!我知道我以前错了,我不该和他争吵,他就真的那么恨我吗?连过年都不见我,还让我以后都不要再去看他。我知道他不想拖累我,我知道他怕我难过,所以他直接这样一了百了,他有没有想过我,有没有顾及到我?他永远都觉得自己是对的,永远都不肯听别人的意见,即使进去了,他还是不觉得自己有错。他以为自己死了就可以不拖累我,他以为自己是对的,其实他错了!他错得离谱!”

“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这个世界就只剩下我,孤零零的。”

我用力地吸着鼻子,眼泪顺着脸庞缓缓下滑。

“你还有我。”我用力地抱紧他,“你还有我。”

十三岁的时候,我差一点失去母亲,时至今日回忆起当时的感受,我还是有些呼吸困。

怎么和你们描述呢?就像一只张牙舞爪的手划开你的皮肉伸入你体内取出你血淋淋的心脏,而你无法昏迷,甚至不能闭眼,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的动作,咬着牙承受这掏心之痛。

我无法想象,若是推进手术室的母亲回不来我会怎样。只是这样浅浅地回忆,我都觉得痛苦难当。

在我看来,傅亚斯坚强得可怕,除了那夜在江边的失控之外,其余的时间,他都镇定得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那天被我从江边带回后,他的体温烫得吓人,被我强制拉去医院打了针才把退烧。接下来的三天,他始终昏昏沉沉的,病得迷迷糊糊,可我却没再见到他崩溃或失控,老老实实地吃饭吃药,若不是我阻止,或许他还要回车店工作。

我请了三天班,加上周末整整五天没有回报社。他病好后的第一句话便是:“你回去上班吧,我没事,别耽误了工作。”

见我不放心,他挤出一个在我看来特别惨淡的笑容,调侃道:“难不成我要像女孩子一样要死要活?你明天别来了,小心旷班太久被开除!”

第二天我回到报社,当然没有被开除,却发生了比开除更愤怒的事。

在知道小优与主编的事后,我一直是淡定的,不带一丝鄙夷,只是有些无法理解他们这段相差二十岁的忘年恋情。

但在销假后回到报社,翻着几天前的报纸看到我请假前做了两天的专题后面却打着“记者林优”时,我的大脑像被扔进一串鞭炮,“噼里啪啦”地炸开来。

我抬起头,看见坐在我对面的小优,她似乎感觉到我的目光,转过头,朝我微微一笑,像胜利者睥睨着失败的对手。

我的手不停地颤抖,像犯病的羊痫风病人。

我用了整整半个小时才让自己冷静下来,这半个小时里,对面的人一直在看我,那道冰冷的目光若有似无地徘徊在我身上,直到我拿着报纸敲开了主编室的门,他的“请进”音还未完全落下,我已经推开门将报纸瘫在他面前。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我,表情是疑惑和不解,若不是我亲眼看到他和小优的苟且,我真的以为他是不知情,他的演技出神入化,简直可以去角逐奥斯卡最佳男主角。

我沉默地矗立在办公桌前,直到他主动开口:“小谈,什么事?怎么一脸怨气,又和谁闹矛盾了?”

我看着他那张少有的和蔼可亲的脸,深吸了一口气:“我只想请问主编,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事情还是说清楚好,请问我怎么对你了?”

我不想与这老油条玩文字游戏,单刀直入,指着头版的大标题:“为什么我做的专题会写着小优的名字?在六天前,我将这份稿子放在您的桌子上,您当时还拿了一份资料让我去复印。”

“小谈,你和我开玩笑吗?这是林优的稿子,她在一个星期就拿给我了。”

“这是我写的稿子!”

“有什么证据证明?”

“我电脑里有存档,可以证明是我写的。”

他笑了,像在看一个笑话:“要是这样,我电脑里有莫言的书稿,这样是不是能证明写《生死疲劳》和《蛙》的人是我,拿诺贝尔奖的该是我?小谈,即便这是你写的,那又怎么样呢?这是说大学生犯罪的专题,不说读者大众,就说我们办公室,把你的名字写上,在办公室会有多少的说服力?”

我用力地咬着下唇,一股恶心感顺着胃直往上顶。

我拿起桌子上的报纸,用力地摔在这个人的脸上,连同这一年多来受的委屈:“去你妈的证据,去你妈的说服力,老子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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