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书晚能感受到他胸膛的心跳。一下,又一下。这心跳让她从辞职的开心和对未来的迷茫中,回到了现实。她真的,要嫁给这个男人了。这个想法让她僵了一下,但闻着他身上的味道,感觉他抱着自己的力气,又不想推开他。安全感。该死的,这就是抱上金大腿的安全感吗?萧景琰感觉到了,手臂收得更紧了些。他低下头,呼吸吹在她耳朵上。“走,我们回家。”他的声音有点低。江书晚的耳朵一下就热了,猛地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低着头不敢看他,含糊地嗯了一声,就先跑向马车。萧景琰看着她跑开的背影,笑了。马车里,气氛有点怪。江书晚缩在角落,假装看外面,其实在偷看对面的人。萧景琰今天穿了身常服,长得很好看。他没看她,只是坐着,手里玩着玉佩。可江书晚就是觉得,他很有吸引力。咳。她清了清嗓子。萧景琰听到声音抬起眼,看着她,笑着问:怎么了?没什么,江书晚马上坐直,就是觉得,终于不用上班了,有点不真实。以后都不用了,萧景琰放下玉佩,靠近了点,伸手握住了她的手,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人能再逼你。他的手很暖和,让江书晚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想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我。她张了张嘴,脑子里一片空白。算了,摆烂吧。江书晚干脆不挣扎了,让他握着,心里想着。嫁给皇子,虽然没那么自由,但换来了饭票和保镖,还送一个长得好看的老公。这么一算,好像血赚?她正想着,马车停了。镇国公府到了。让她意外的是,国公府门口站满了人。祖父江震、祖母江老夫人,还有大哥江河,都在门口等着。看到她和萧景琰一起下车,江老夫人的眼眶就热了,走过来,拉住她的手,上上下下地看:我的晚晚,可算回来了,在宫里没受委屈吧?祖母,我没事。江书晚心里一暖。江震的目光在萧景琰和她之间来回看,最后落在萧景琰身上,表情复杂,但还是拱了拱手:有劳七殿下了。国公爷客气了,这是景琰分内之事。萧景琰回礼。一家人围着他们进了府,气氛很热闹。江书晚这才反应过来,她和萧景琰的婚事,恐怕已经传遍了整个京城。第二天,江书晚睡到很晚才醒。清露和明月准备好了她爱吃的点心和茶。江书晚躺在软榻上,咬了一口桂花糕,眯起了眼睛。啊,退休生活,我来了!这才是人该过的日子!她正享受着,管家跑了进来,表情很惊恐,声音都变了:大小姐。大小姐。不得了了。宫里,宫里来人了。江书晚被他吓得一口桂花糕呛在喉咙里,咳了半天。来就来呗,喊什么,她不高兴地看了管家一眼,圣旨我昨天都接过了,还能有什么事?不是啊大小姐。管家快哭了,指着门外,是,是聘礼。七殿下的聘礼来了。聘礼?江书晚愣了一下。这么快?她起身,跟着管家走到前院。一进院门,她就傻眼了。国公府的大门开着,一条很长的队伍,从街口一直过来。队伍里是内侍和禁军,两个人抬着一个大箱子,走进国公府。哐当。哐当。箱子落地的声音,一声接一声。整个前院,连通往后院的走廊,都堆满了箱子。到处都是红色和金色。门外,队伍好像还没完。镇国公府的下人都惊呆了,张着嘴,不知道该干嘛。江震和江老夫人站在门口,也很震惊。江书晚咽了口唾沫,感觉自己的腿有点软。这阵仗,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这时,李德福从人群中走出。他笑着走到江书晚面前,行礼:给江姑娘请安了。咱家是奉皇上和七殿下之命,前来送聘礼的。说着,他从小太监手里接过卷轴,展开来,清了清嗓子,用他那特别的声音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听说皇七子景琰与镇国公府江书晚情投意合,朕很高兴。特赐:黄金,十万两!江书晚感觉自己的脑子炸了。十万两黄金?她还没反应过来,李德福的声音又响了。白银,一百万两!江书晚的嘴巴张大,眼睛也瞪大了。东海夜明珠,一百颗!羊脂白玉摆件,一百对!蜀锦、云锦、宋锦、各种绸缎,共一千匹!京城旺铺,二十间!江南水田,两千亩!城郊温泉别院,一座!李德福念得口干舌燥,礼单好像念不完。整个镇国公府,从主子到下人,都安静了。所有人都被这份礼单给震懵了。这不是聘礼。这他妈是把半个国库都搬来了吧!,!江书晚已经听不清李德福后面在念什么了,她的脑子里,只有一个个数字在跳。黄金十万两,白银一百万两,二十间旺铺,两千亩良田。发了。我发了!我他妈成了富婆了!这辈子,不,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用愁了!她感觉很高兴,快要晕过去。什么皇权斗争,什么女主复仇,都滚蛋吧。老娘要躺在金子上睡觉!就在她高兴得不行的时候,萧景琰出现在了她身边。他穿过财宝,直接走到她面前,伸手,把她额前的一缕头发拨到耳后。他看着她那副财迷的样子,眼神很宠溺。他低下身,在她耳边用很小的声音说::()每天努力躺平,大佬人设却焊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