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清清冷冷字眼穿透门板砸了出来:
“滚。”
钱天赐面皮狠狠抽搐了一下,尴尬与暴怒交织。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从楼梯口传来,两个下人端着托盘,正小心翼翼上楼,显然是要去送东西。
“姑爷……”
两人瞧见钱天赐那副要吃人的黑脸,吓得缩到墙边,大气不敢出。
“干什么的!”
钱天赐声音低沉,像压着滚雷,眼神刀子似的剐过去。
“送、送泳装……给夫人和小姐的……”
一个下人抖着声音回答,慌忙把手里托盘往前递了递。
钱天赐阴沉的目光,扫过托盘上几件颜色扎眼的泳装。
他眉头拧紧,随即,一丝扭曲的兴奋猛地取代了暴怒。
他劈手夺过那叠最艳丽的泳装,转身就走,把两个吓傻的下人晾在原地。
“咚咚咚…”
“妈咪?”
钱天赐站在岳母虞曼菲的房门外,脸上早没了方才的暴怒狰狞。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弯起,堆满了谄媚讨好的笑,整个人像是瞬间换了副皮囊。
“唰——”
门内传来一阵布料被匆忙拉扯的窸窣声,动静急促。钱天赐推了推眼镜,眉头不易察觉地拧了一下,又换上那副殷勤腔调,抬手叩门:
“妈咪?我给您送泳装来了。挑的最衬您的,一会儿咱们一块儿游两圈?”
门内静了一瞬。
岳母带着压抑喘息、黏腻又含混的勾人呻吟飘了出来,哼哼唧唧,像是强忍着什么:
“嗯嗯…唔…天赐啊…你…你送进来吧…”
钱天赐脸上的谄笑僵了僵,眼底飞快掠过一丝疑惑。他压下心头那点异样,伸手推开了房门。
“唰啦!”
换衣帘猛地一抖!
虞曼菲双手死死攥紧帘布边缘,一张泛着红晕的狐媚脸蛋儿,“呼”地一下从帘缝里钻了出来。
阳光刺眼,直直打在她脸上。
弯眉细长勾人,鼻梁挺翘如玉。
最扎眼的是那张小嘴,涂着暗红的口脂,水嫩嫩,亮晃晃,像刚嘬了胭脂。
嫩滑的脸蛋在光下透着一层诱人的莹白汗光。
那双眼睛!
黑眼线飞挑上去,勾魂儿似的。
褐色的眼影晕开,衬得那对眸子亮得惊人,水汪汪地荡着波光。
浓密的睫毛眨呀眨,根本不用说话,那眼神儿就像带着钩子,直往钱天赐心尖儿上挠。
“妈咪…”
钱天赐喉结狠狠一滚,“咕咚”一声,咽下老大一口唾沫,眼珠子黏住卡在帘缝外的那张脸上挪不开:“…你真他娘的美!”
攥紧那几件薄薄泳装,手不受控制地抖。
要不是大白天,要不是怕海德福那条老阉狗盯着,他恨不能现在就扯开帘子,把里面那身勾死人不偿命的骚熟肉,狠狠揉搓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