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土生那令人发冷的笑声又响起来,清清楚楚地砸在门板上:“嫂子她娘啊,你岳母!”
难道他真敢带着天赐来找我?!
这个可怕的念头刚冒出来,钱土生的声音就像毒蛇一样钻进小隔间:“阿姨,说她就在隔壁!三哥,你来呀!”
虞曼菲脑子里那点可怜的自我安慰瞬间被砸得粉碎!她恨不能立刻冲出去掐死门外那个小畜生!
怎么办?!怎么办?!
“来什么来!放开老子!”
女婿醉醺醺的咆哮和挣扎声,已经清清楚楚地响在了小隔间的门外!
虞曼菲的惊慌还没完全炸开。
“咚咚咚!咚咚咚!”
急促粗暴的敲门声像鼓点一样猛砸在薄薄的门板上!
紧接着,钱土生那带着嬉皮笑脸的、故意拔高的嗓门刺耳地响起:“阿姨!开门啊!我三哥可等着你呢!”
虞曼菲死死地用后背顶住冰凉的门板,连呼吸都憋住了。
“吵什么吵!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安生!”
海德福那尖细刺耳的公鸭嗓也跟着炸响。
虞曼菲眼前一黑,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老东西怎么也掺和进来了!又那个贱人!真和那小泥子说的一样!
钱土生嘿嘿贱笑,声音像毒蛇吐信:“福伯,您老有钥匙不?快帮帮忙!”又火上浇油,对着钱天赐喊:“三哥!三哥急着进去呢!等不及了!”
“咕咚…咕咚…”
听着女婿狠狠灌了几口酒,响亮地打了个酒嗝,舌头都大了:“滚滚滚…都给老子滚!老子…自己…进去!”
“妈咪!开门啊!让我进去!”
女婿醉醺醺地嚎着,拳头开始砸门。
“哐!哐!哐!…”
砸门声瞬间变得更加疯狂暴烈!像要把门板捶烂!
就在这时——
“砰!!”
一声巨响猛地从隔壁的新婚洞房炸开!那是重重摔门的动静,震得墙壁都在颤!虞曼菲的心,也险些跳出嗓子眼。
“哎呀!三哥!坏事了!”
钱土生立刻扯着嗓子,唯恐天下不乱地惊叫起来,声音里全是幸灾乐祸:“嫂子生气了!门反锁了!你今晚进不去喽!
这煽风点火的话,像烧红的针扎进虞曼菲的耳朵。
她急得浑身发抖,怒火中烧,却连一丝声音都不敢出,死死咬住牙关,气得胸前大奶子剧烈起伏。
“妈的!嗝!不进去…就不进去!”
女婿被彻底激怒了,或者说是醉糊涂了,又灌下一大口酒,含糊不清地咆哮:“今天…嗝…老子才不跟…跟那个冰坨子…又结一次婚呢…”
话锋一转,带着醉醺醺的大声淫笑,更加用力地砸向虞曼菲的门板:“妈咪…开门!快开门!让我进去…我今天…嘿嘿嘿…就睡这儿了!晚上好好伺候我。”
“嗯!什么屁话!”
海德福的斥骂尖利刺耳。
“土生,看好你三哥!我去吩咐下人。”
他语速极快,显然不想多待,紧接着又厉声补了一句:“还有,都给我消停点!别吵着格格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