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提上裤子,海德福的声音又飘来:“有过女人吗?”
钱土生差点一头栽进自己尿里。他提溜着裤子,嘿嘿一笑:“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群太监上青楼。”
“咔吧!咔吧!”
海德福的指关节响了。
钱土生喉咙一紧,连忙改口:“福伯,别生气,口嗨,口嗨!”
“想当初……”
他本想吹嘘会所金牌调教师的战绩,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剩两声干笑,“福伯,有话直说?”
海德福转过身。
那张白胖无须的脸堆着笑,看着和蔼。他从肥大的褐色唐装口袋里,摸出个黄纸包,递到钱土生眼前:“吃了,再说。”
“俺娘说,生人给的东西不能吃。”
钱土生退了一步。
海德福另一只手铁钳般摁住他肩膀。手指在药丸上搓了搓,黄纸簌簌落下,露出里面一颗乌漆麻黑的丸子。
钱土生盯着那丸子,立刻想到爆胎易经丸。
他歪着头:“你是瘦头陀?”
“胡吣什么!”
海德福笑容僵了一下,又把丸子往前送,声音软得像棉絮里藏针:“别怕,宫里的宝贝,多少名医的心血。吞了它,配上你这天赋异禀……”
“床上,无往不利。”
“呵呵……”
钱土生干笑,手堵着嘴,心里骂:信你个鬼,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
“想好了?”
海德福摁肩膀的手加了劲。
钱土生只顿了一秒,松开手,抓过药丸塞进嘴里。
喉结一动,咽了下去。胃里没啥动静,他甩开海德福的手,仰起那张丑黑的小脸,傻笑:“还挺甜。”
“一个半月。”
海德福声音冷了:“弄服虞曼菲。把那狐狸精,肏得比窑姐儿,还贱,还骚!”
“让三少爷了死心。”
钱土生翻个白眼,退开一步,指着海德福鼻子骂:“屁大点事,你他妈逼我吃毒药!”
“就…就那骚货的大屁股,你不说!老子也要用大鸡巴,肏爆他的屁眼,干穿她的骚屄!”
“给钱天赐那废物戴绿帽子,我还巴不得呢。”
“小子!”
海德福的声音像铁片刮过石头,“心里藏着的,烂在肚里。”
“吃了药,老奴放心了,格格也放心了。”
“解药,看你表现。”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心里叹了一声,钱土生不吭声,闷闷的低着头。
他偷偷撩起衣摆。
肚皮上,一条半寸长的黑线,像刀刻的虫子,隐隐浮现,向着心口蔓延。
他跟上两步,落在海德福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