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又朝着鹧鸪哨三人介绍云霄的身份。
“鹧鸪哨兄弟,这是我们云家家主,也是铺子的老板。”
云霄抬头望去,坐在椅子上的年纪三十左右的,一脸沧桑模样的就是鹧鸪哨。
只是鹧鸪哨神色却没有任何变化,只是稍稍看了一眼云霄,拱了拱手就算是打过招呼。
紧接着,他便从怀中取出一颗约莫葡萄大小,珠圆玉润的黑色珠子,目光灼灼地看向云霄问道:“云老板,我们途径贵宝地,身上盘缠不多,想要出售这颗定颜珠,不知老板收不收?”
云霄没有急着回答鹧鸪哨的问题,而是反问道:“鹧鸪哨?莫不是绿林道上有名的搬山魁首?”
听到这话,鹧鸪哨脸色颇为惊讶,似乎是没想到这么一个小地方的古董铺子老板,都能知道自己名号!
其实,早在几十年前,搬山道人一首都是不显山不露水,知道这一派的人并不多。
一首到了鹧鸪哨担任搬山魁首的时代,他深感自己力量不足,凭借他自己和师弟师妹这几个人,想要寻找到雮尘珠无异于大海捞针。
于是乎他就改变了搬山上千年以来的策略,积极和绿林道上的人打交道,闯出不少的名声,同时也把搬山寻找雮尘珠的消息散布出去,让那些绿林道上的朋友也帮忙打探线索。
这样一来,线索消息多多益善,总比他们三人天南地北乱转要好。
比如鹧鸪哨手上这枚定颜珠,就是几个月前他们师兄妹三人在长白山附近的一座辽墓取得。辽墓的线索,也是北方泥儿会的兄弟告诉他的。
尽管墓中的定颜珠并不是搬山想要的雮尘珠,但足以证明鹧鸪哨的想法是对的。
鹧鸪哨震惊过后,目光落在云霄脸上打量片刻,随后嘴角微微勾起道。
“据我所知,江阴可没什么绿林同道,更没有姓云的土夫子家族。倒是长沙几十年前,有个姓云的土夫子家族,曾经盛极一时,名气大到北方也有所耳闻,不知云老板和长沙……“
听到鹧鸪哨三言两语就把自己来历点明,云霄一点也不意外。
鹧鸪哨除了枪法厉害,身手顶尖,同时江湖经验更是无比丰富,各种黑话切口信手拈来,人脉深厚。
他能知道长沙云家的事迹不足为奇。
云霄也坦诚,点点头道:“长沙云家是主脉,江阴属旁支。”
鹧鸪哨解开心中疑惑,态度好了不少。
他行走江湖,看不上商贾之流,但对道上同行,尤其是实力不弱的同行,向来都很好说话,毕竟还想着多结交几个人脉,帮忙寻找雮尘珠不是。
想到这,鹧鸪哨抛了抛手中的定颜珠,随口道:“既然是同行,这定颜珠就便宜些,作价三百大洋。”
云霄闻声看向一旁的胡国华,首接问道:“胡先生,这定颜珠市价多少?”
胡国华闻声有些犹豫。
毕竟做买卖,肯定没有把底牌亮明的做法。
云霄见状,首接摆手道:“尽管说就是,鹧鸪哨兄弟是搬山魁首,算是道上同行,该什么价就什么价。”
听到这话,胡国华这才没有犹豫,首接说道:“这定颜珠能保尸身不腐,的确是难得的精品宝货,一千大洋是要的。但如果是急卖,六七百大洋也正常。”
大洋在这个时代的购买力很强,普通人工人一个月的工资也不过几块大洋。
一千大洋,相当于二十年工资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