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记得?”
“我……”我不知道跟我做过的那件事有没有关系。
“你是不是在想你摘除了自己的一段记忆?”
我惊愕道,“你怎么知道我摘除了自己的记忆?这件事儿我从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因为我也有这种能力,记忆修理的能力。”许愿说。
“那么你能告诉我我摘除了自己什么记忆吗?”
“不能,你摘了,说明你想忘记,何必又要知道呢。”
“我们是一类人吗?”我又问道。
“不是。”她回答的很干脆。
“那么你是?”
“你只需要知道我是来保护你的就可以了。”
“保护我?你指的是那三个小青年?”
“不是,以后你会知道的。”
“我的头很大诶,你能一口气给我讲清楚吗?”
“不能。”
许愿说完也消失在墙里了。我醒了过来,天已经亮了,摇头叹气了口气,真是一场摸不着头脑、毫无逻辑的梦。
一抬头看到许愿正站在我面前,再加上刚才做了一个那么奇怪的梦,吓我一跳。
“干嘛呢你。”我说道。
“是不是做梦了?”许愿问。
她怎么知道的?我承认道,“是啊。”
“梦见什么了?”
我故意说道,“梦见和你亲热了一个晚上。”
“胡说。刚才是我进入了你的梦里。”
我的心一沉,这么说在梦里她说的那些是真的了?
“准确的说是进入了你的记忆宫殿,当时你正在做梦。”
“你也可以……”我一直以为只有我才有这种能力。拥有进入人的记忆宫殿这种能力是我不久前发现的,是在我极度痛苦的时候,我实在是承受不了了,在睡着之后发现自己进入了一个非常怪异的空间,那里有我从小到大的记忆,我能随意的对我的记忆做任何的调整与修改,甚至可以删除。
于是,我删掉了我最痛苦的记忆。
“所以,昨天晚上你知道我从那条街走,你是在等我?然后故意跟我回家,没准那三个小混混也是你安排的。”
“我知道你从那里经过不假,在等你不假,故意跟你回家不假,那三个小混混纯粹是偶然。”
“为什么等我?”
“因为我们都是记忆修理师。”
“记忆修理师?我不是,从来都不是,辞职之前我只是一个外科医生,一个平庸的医生。”
“你将会是。”许愿说得很肯定,就好像她能预知未来一样。
“我没兴趣。”我站起来,走到门口,拉开门,准备赶她出去。这个社会很复杂,一个我昨晚喝醉带回家的女人,跟我聊记忆修理师,鬼知道那是什么。何况越是漂亮的女人说的话越不可信。
许愿压根无视我的逐客令,而是走到餐厅,“吃早餐吗?我买回来的面包和牛奶。”说完她打开一罐牛奶,喝了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