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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用最传统的方式想念(第1页)

第十一章用最传统的方式想念

乔慕笙盯着初年熟睡的面容有些恍惚。她看上去十分憔悴,疲倦的样子疼了他的心。从他进入这个病房之后他们没说过一句话,隐约存在的疏离感几乎让他想要抓狂,这个世界究竟是怎么了,这样的他们算是缘分还是巧合?

原本乔慕笙是跟着裴硕的,他看到裴硕和蔚澜说话的样子,两个人似乎不欢而散,裴硕接着进了病房,一进去便是好长时间,直到他出来,乔慕笙才敢偷偷瞧一眼里面,令他没想到的是,躺在里面的不是别人,而是初年。

这让他立刻无错起来,心里钝痛。初年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发生了什么事?怪不得蔚澜会出现在医院里。一系列的问题几乎要将他逼疯了去,最终他也没能克制住自己,手才触及到门把手,门便应声大开。

他们两个,彼此望着,相对无言。短短的距离,中间却横亘着无法跨越的鸿沟,他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心里想说的无法表达出来,真实的感受得不到释放,最终渐行渐远。

“初年,我知道你没有睡着。”乔慕笙清冷的声音与这个被暖气充斥的病房显得如此格格不入,他没有办法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和她这样安宁的相处在一起。

初年没有回应,但微颤的睫毛泄露了她此时的紧张。还是这样没有安全感的孩子。乔慕笙在心里微叹,缓慢又坚定道:“初年,也许正如你所说的,我们之间的确出现了问题。但是问题出现了,我们应该共同面对,而不是彼此躲避,逃避没有任何办法,我们错过了两年,还要再错过多少个两年呢?”

时间真的不等人,它残忍的将每一分每一秒割裂开来,让想抓住的人来不及珍惜。

初年始终没动,被子下的手却不自觉的握紧了。乔慕笙的话,的确戳中了他的要害,也是她一直以来极力逃避和害怕的。

“这几天,我一直盯着那个医生看。我想知道他好不好,值得不值得你付出真心,有没有好到可以把你守的好好的……但是初年,我必须承认我没有那么伟大,我也是个男人,会吃醋,会心痛,会嫉妒,会不甘。即便他再好,在我眼里也并不代表能守着你。事实上我狭隘的连承认自己懦弱都不敢……”

乔慕笙何尝没有试过放下,但无论他如何看待裴硕,如何告诉自己那至少是个优秀的男人,他很健全,很健康,他还有很好的工作,那样的男人再适合初年不过。可无论怎么安慰自己,那个男人在他眼里也始终没有守护初年的资格。那原本……是他的位置呵。

曾经是他独有的专属位置,而今发现还有其他男人在她身边,让她露出许久不见的温婉笑容,没有人能够了解那时乔慕笙的妒意到达了怎样一种程度。

他连羡慕嫉妒的资格都没有。他少了两条腿,始终无法和别人相比。

内心的柔软触动了心上紧绷的那根弦,乔慕笙慢慢的伸手,握住初年早已握成拳头的手,大手包裹小手,她没有甩开,没有躲避,反倒让他的心渐渐安定下来。就是这样,即便只有短短的几分钟也好,至少,他们的心曾经是靠拢着的。

这多像一对正值青春期闹别扭的男女,连初年自己都觉得挺荒唐。时至今日,乔慕笙已经越来越会隐藏起自己,能听他说这么多话对她来说已经算是奢侈,她真的没有要求更多更多了。然而,被打的如此七零八落的爱,到最后究竟要怎么继续下去呢?她没有勇气,更不想去猜测她和乔慕笙会走到一个怎么样的地步。

两个都对未来不抱希望的人,怎么维持这份已经经不起敲打的感情?

后来乔慕笙整日都在医院陪着初年,蔚澜觉得自己这时候插足显得突兀又尴尬,只偶尔去医院看看初年的状况如何,但似乎完全没有自己帮得上忙的地方,因为乔慕笙把初年照顾的很好,尽管其实连他自己都是需要别人照顾的人。

蔚澜有一次趁着初年不在的时候问乔慕笙:“真是看不透你们两个,到底是要别扭到什么时候?能在一起的时候干嘛要因为那些可笑的过去分开?那个时候奋不顾身的在一起,等到能在一起了又彼此分开,你没听说过糟蹋幸福的人是会有报应的吗?”

乔慕笙只能苦笑,蔚澜说的都对,谁都明白这个道理,能相遇,能在一起,已经是上天给予的莫大缘分,但他们却都不足够珍惜。

“她也许是太爱你了,才会有这样的反应,也许你应该感到庆幸她对你的感情还始终如一。”蔚澜想起很多年前的自己,无论怎么麻痹自己的思绪也无法再得到那人的回应,因为那人早已不存在于世,即便她喊破喉咙,即便她如何自我放纵堕落,也再也找不回那人。这就是生活,当你还能珍惜的时候不断挥霍,当你发现来不及珍惜时茫然无措,甚至恨这个世界的残酷和不公平。

所以如现在这般,能在一起不是一件很好的事吗?为什么这两个人始终闹着别扭,不肯再像从前那样接受对方呢?原谅,其实真的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而已。

乔慕笙望着米黄色的窗帘随着冷风飘**着,窗外的树叶几近枯黄,生命垂矣,但总有新的枝叶成长出来代替那些死去的枯树,这就是命运。

“我知道她在意什么,也许你说得对,我们都太幼稚,忘了爱情的本意究竟是什么。”他那时没有想到,初年会有那样强烈的反应,不过是因为太爱他,认为那样被厉言侮辱了的她配不上他,但她怎么不知道,对他来说,一直都是他觉得配不上初年。他总觉得,初年应该有更好的男人陪伴在身边,那个男人可以牵着她的手幸福的奔跑旅行,在婚礼时可以背着她从红地毯的一头走到另一头,在她熟睡了的时候毫不费劲的把她抱到**。而这一切,乔慕笙早已做不到,甚至对他来说,是一件莫大的讽刺。

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真正做到坦然面对这一点。

初年出院的那天已经基本康复,乔慕笙坚持接她出院,车子前往的方向却不是蔚澜住的酒店,而是他公寓的方向。她回头,看身边的乔慕笙在阳光下正襟危坐,看上去有些紧张的样子,像极了年少时她记忆里的他。那时他也是像现在这样,漂亮的五官淡淡的扭曲着,眉心纠结在一起,一副永远忧虑的样子。

她心里的少年,她爱着的男孩子呵。

初年歪着脑袋,目光留恋的停留在他身上:“我们去哪里?”她轻声问他,即使已经知道了答案,仍是要从他口中说出来才算数。他们都是别扭的孩子。

“我家。”乔慕笙回答,眉宇间少有的宠溺,坚定的重复一遍,“我们回家。”

我们回家这四个字,常常能很容易的击中初年内心柔软的要害,这不是乔慕笙第一次对自己说这句话,但哪一次,都没有现在这次来的让她难过。为什么偏偏是在这个时候,在他们的感情近乎走到了陌路时。

初年努力把眼眶里的湿润忍住,转头看向窗外。窗外的风景一掠而过,青春年华,匆匆逝去,他们甚至来不及抓住青春的尾巴再好好谈一场只属于他们的恋爱。这也许真的会是他们此生最大的遗憾了。

“慕笙,送我回去蔚澜那里吧。”她终于开口,声音里听不出喜怒,平静柔和,没有一点波澜。经过了这两年,也许初年早该看透这些事,所谓爱与不爱,分开或者在一起,有时并不是两个人相爱就能决定的。多少恋人被迫分开,多少情人最终无疾而终,她想他们都需要时间好好冷静下来,为自己的爱情找到一个明确的出口。

“蔚澜已经坐今天早上最早的航班离开了。”

初年一抖,猛地回头去看乔慕笙,乔慕笙却仍旧淡然的平视着前方,语气平淡,两个人如今说话的方式太过诡异,平静的连他们自己都带着生疏。分明不想朝着这个方向越来越远的,还是忍不住尖锐了自己。

蔚澜离开了?她从来都没有跟自己说起过,她也从未看出任何蔚澜有想离开的迹象,是因为什么?

“她回巴塞罗那了?”初年不死心得问,虽然知道,以蔚澜的性子,离开之前是绝不会告诉别人自己的目的地在哪里的。

果然,乔慕笙无奈得摇了摇头:“很抱歉,我问过,可是她不告诉我。我是真的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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