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了,爹,娘,你们还好么?”“云烟挺好的,为什么你们还觉得我年纪太小呢?”
李遁空喃喃自语,心中也颇有疑惑和不满。
距离自己被留在开阳,已经七年的时间了。
每隔一段时间,他就会和唐镇通信。
爹娘对他有所要求,不能以他们的名號在外行走。
更不能以袁氏阴阳宅的名头在外招摇。
……
半年前,他在一次替人镇宅驱邪的时候,喜欢上了那家人的小姐。
一来二去,两人愈发熟知。
但那小姐有婚约在身。
他就希望爹娘能够出面。
毕竟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如果是爹娘出面的话,解除曾有的婚约很简单,再定一个新的婚约,便更为简单了。
可没想到,爹娘却一封书信將其回绝。
並告知他,时候未到。
“哪有那么多的时候未到,唐镇住久了,爹又成了老顽固了。”李遁空眼中有几分愤愤之色。
而另一侧的船头的下方。
约莫水深半米处,刘平江正在拼命的挣扎!
他脖子上箍著一双满是血色绒毛的胳膊。
肩头上,则杵著一颗女人脑袋。
那女人化著极为好看的妆容,不说容貌倾城,也是惊艷。
只不过,她泛红的眼珠,以及目中透著的不甘怨恨,却破坏了所有……
更何况,这是在覆满薄冰的阳江水下?!
咕嘟咕嘟,刘平江的嘴巴冒出了一大串的水泡……
他整张脸都变得紫红……
显然,已经憋气到了极限。
他双手想要朝著衣兜抓去。
可水中就像是还有一种无形的阻碍,他怎么都没办法彻底將手放下去……
刘平江的嘴巴再颤动,似是做了一个口型,是李遁空……
可他却无法在水下发出声音……
船上,李遁空打了一个喷嚏。
他身体陡然直立起来。
眼神从疑惑中,逐渐成了凌厉。
烦乱的思绪,已经被他压制了下去,盯著船头。
“还没上来?平时也没要这么久,一捞失败了,也得上来换口气儿。”李遁空迈步,转瞬间就来到了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