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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阁老点破赈灾弊帝臣相谈识英才(第1页)

韩文见李东阳脸色凝重,又对着门摇了摇头,心里更慌了。他攥着茶杯的手紧了紧,压低声音:“宾之兄,到底咋回事?你倒是给句准话啊!”李东阳叹了口气,往韩文身边凑了凑,把刚才朱厚照带着周奎、张谦来内阁的事简略说了一遍。从集市上衙役打流民,到张谦顶撞陛下被抓,再到陈璋论罪、陛下当场擢升……前前后后说了个清楚。末了,李东阳瞥了眼门外,声音压得更低:“周奎是顺天府尹,他治下的京城都有流民蹲街角,你觉得你们户部拨下去的赈灾款,能没问题?”“陛下刚才虽没提流民的由头,可等他回过神来,必然会琢磨——赈灾粮去哪了?为啥灾民还往京城跑?”“到时候一查账,若是真有贪墨……”李东阳没往下说,但意思再明白不过——陛下刚被张谦气着,正憋着怒火,要是再撞上赈灾款出岔子,怕是有人要掉脑袋了。韩文的脸“唰”地白了。他猛地拍了下大腿,心里把那些经手赈灾款的官吏骂了个遍:妈的,哪个瘪犊子敢在这时候贪墨?这是要把老子往火坑里推啊!弘治十八年的赈灾款,是他亲自盯着拨下去的,按理说不该出问题,可架不住底下人层层克扣——州县官扣一点,驿丞截一点,到灾民手里能剩三成就算不错了。他之前忙着给马文升搭手改给事中方案,还没来得及查各地的回执,没想到竟被京城的流民露了马脚。“多谢李阁老提醒!”韩文也顾不上坐了,猛地站起身,对着李东阳拱手,“我这就回户部对账,要是真有贪墨的狗东西,看我不扒了他的皮!”“快去吧。”李东阳摆摆手,“别声张,先悄悄查,等有了实据再说——别没抓着狐狸,反倒惹一身臊。”“我懂!”韩文应着,转身就往外冲,连官帽歪了都没顾上扶。内阁的阁老们看着他急匆匆的背影,都叹了口气——这赈灾款的事,怕是要闹大了。李东阳揉了揉眉心,坐回椅子上,看着桌上的给事中改制方案,只觉得头更疼了——一边是陛下催着改制度,一边是赈灾款可能出纰漏,这日子没法过了。另一边,陈璋跟着朱厚照回了坤宁宫暖阁。暖阁里的冰块还没化尽,丝丝凉意漫过来,驱散了午后的燥热。朱厚照刚进门,就对旁边的小太监道:“搬个圆凳来,给陈大人坐。”小太监连忙应着,从偏殿搬来个梨木圆凳,摆在离朱厚照不远的地方。“谢陛下。”陈璋对着朱厚照躬身,这才小心翼翼地坐下,半个屁股搭在凳沿上,依旧保持着拘谨。朱厚照靠在软榻上,手里把玩着个玉扳指,看着陈璋紧绷的肩膀,忍不住笑了:“别拘谨,坐实了——在这暖阁里,没那么多规矩。”“臣……臣不敢。”陈璋还是没敢动,他刚从民间踏入宫廷,对着“天子”二字,敬畏刻在骨子里。朱厚照也不勉强,转了个话题:“你是浙江温州人?家里还有亲人?”“回陛下,臣家中有老母,还有一个幼弟,在温州乡下务农。”陈璋连忙回道,提到母亲,眼神柔和了些,“臣本想考完进士就回乡侍母,是家母逼着臣北上的——她说‘舍孝子为忠臣,不算亏’。”朱厚照心里一动,这和他记着的陈璋履历对上了。这老太太倒是个明事理的。“你母亲是个通透人。”朱厚照赞了句,又问,“你刚中进士,按规矩该先去翰林院观政,怎么没去?反倒在京城街头闲逛?”“回陛下,臣是上月到的京城,本想这个月去吏部报备,可前些天染了风寒,耽误了日子,今日刚好转,便想着上街买些笔墨,没想到遇上了流民的事。”陈璋老实回话,没敢隐瞒。朱厚照点点头,难怪——要是他去了翰林院,怕是也染上了那些“清流”的酸气,未必敢在街头挡衙役。“你刚才在集市上,就不怕衙役真动手打你?”朱厚照饶有兴致地问,“那些人连流民都敢踹,未必不敢动你个没官职的进士。”“怕。”陈璋坦诚道,“臣当时腿都软了,可看着那老婆婆被踹得趴在地上,心里实在憋得慌——臣是读圣贤书出来的,圣贤书教‘民为贵’,没教‘见恶不拦’。”“再说,臣想着,天子脚下,总不能真没王法吧?”他抬头看了眼朱厚照,眼神亮得很,“没想到真遇上了陛下,是臣的运气。”朱厚照被他逗笑了。这陈璋,倒是实在,不藏着掖着。他见过太多官员,明明怕得要死,偏要装出“舍生取义”的样子,反倒不如陈璋这一句“怕,但憋得慌”来得真切。“你倒是敢说。”朱厚照指了指他,“就不怕朕觉得你‘贪生怕死’,收回刑部主事的差事?”,!“臣说的是实话。”陈璋挺直腰板,“若是为了做官就说瞎话,那这官不当也罢——臣母亲也不会认这样的儿子。”朱厚照心里对他的好感又多了几分。直臣,不仅要敢谏,更要敢真。陈璋这性子,正好合他的意。“放心,差事给你了,就不会收回来。”朱厚照摆摆手,语气松快了些,“不过刑部可不是好待的地方——里面的老吏油子多,个个都精得像猴,你一个新人进去,怕是要被他们糊弄。”“臣知道。”陈璋早有准备,“臣在温州时,跟着县太爷抄过半年案卷,那些老吏的‘弯弯绕’,臣见过一些——他们要是敢糊弄,臣就拿着《大明律》跟他们掰扯,实在不行,就来找陛下做主。”“你倒会找靠山。”朱厚照挑眉,眼里的笑意更浓了,“不过你说得对——有朕在,只要你按律办事,不用怕那些油子。”他顿了顿,正经了些:“朕让你去刑部,不是让你当摆设的。”“这些年刑部积了不少旧案,有屈的,有冤的,还有被人压着不审的——你去了,就给朕好好查。”“不用怕得罪人,不管是哪个勋贵的亲戚,哪个大官的门生,只要犯了法,该抓抓,该判判。”“朕要的是能断案的主事,不是只会盖章的木头。”陈璋听得心头一热。他本以为陛下提拔他,是看在街头那点“胆识”上,没想到竟真要委他重任,让他去查旧案、办实差。这可不是一般的信任。他猛地站起身,对着朱厚照深深一揖:“臣谢陛下信任!臣定当拼尽全力,查清旧案,绝不放过一个奸猾,绝不冤枉一个好人!”“坐下说。”朱厚照示意他别激动,“朕知道你有本事,不然也不会让你去刑部。”“不过你也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凡事循序渐进,先从手头的小案子查起,摸透了刑部的规矩再说。”“若是遇上难办的,就来跟朕说,朕给你撑腰。”这话听得陈璋眼眶都热了。他寒窗苦读十几年,考中进士,图的不就是遇上一个能让他“办实事”的君王?眼前的少年天子,才十五岁,却比那些七八十岁的老臣看得更透,做得更真——知道他怕,却不笑他;信他能办差,还肯给撑腰。这样的皇帝,若是能一直保持这份心……陈璋看着朱厚照,心里默默想:绝对是大明朝的荣幸,是天下百姓的福气。暖阁里静了片刻,只有冰块融化的“滴答”声。陈璋坐回圆凳上,心里的拘谨少了大半,反倒多了些期待——对刑部的差事,对眼前的君王,都多了些盼头。朱厚照喝了口茶,见他眼神亮得像燃着的灯,知道这小子是真被说动了。他满意地点点头,又问了些温州的民情——庄稼收成如何?盐价贵不贵?县太爷办不办实事?陈璋都一一答了,说得详细又实在,没添半分虚话。从温州的稻子,说到京城的流民;从民间的税赋,说到官场的克扣……两人越聊越投机,竟忘了时辰。直到小太监进来添茶,朱厚照才发现日头都往西斜了。他揉了揉肚子,笑着道:“聊了这么久,倒把饭点忘了——陈璋,你就在宫里用膳吧,陪朕吃碗面。”“臣谢陛下!”陈璋连忙应着,心里更暖了——陛下不仅委他差事,还留他用膳,这是真把他当自己人了。小太监很快传了膳,两碗阳春面,几碟小菜,摆在桌上,简单却干净。朱厚照也不客气,拿起筷子就吃,吃得呼噜响——宫里的山珍海味吃多了,反倒觉得这清汤面爽口。陈璋见陛下吃得随意,也放开了些,拿起筷子慢慢吃着,心里却在琢磨刑部的差事——明天该从哪本案卷查起?要不要先去库房翻翻看?朱厚照看他扒着面,眉头却皱着,就知道他在想正事。“别琢磨了,吃饭。”朱厚照敲了敲他的碗沿,“事是办不完的,先吃饱了再说。”“是,陛下。”陈璋连忙应着,加快了扒面的速度。两碗面吃完,小太监撤了碗筷,暖阁里又清净下来。朱厚照靠在软榻上消食,陈璋坐在圆凳上,手里捏着个空茶杯,等着陛下吩咐。朱厚照看着他,忽然问道:“陈璋,明天你去刑部入职,有信心不?”陈璋猛地抬头,对上朱厚照的目光——少年天子的眼神里没别的,就只有信任和期待。他深吸一口气,用力点头:“臣有信心!”声音朗朗,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笃定。朱厚照笑了。有这句话,就够了。他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沉下去的日头,心里默默想:陈璋这颗种子,算是埋下了,就看能不能在刑部的泥里,长出挺拔的苗来。而陈璋坐在暖阁里,握着拳头,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明天去了刑部,定要让那些老油子看看,陛下提拔的人,不是软柿子。夜色慢慢漫上来,暖阁里的灯被点亮,映着君臣二人的身影,倒有几分难得的融洽。:()朕,朱厚照,开局大杀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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