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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叩阙谋逆心孝字为旗聚党羽(第1页)

李东阳府的门房外。日头往西边坠。把墙根的影子拉得老长。像条拖在地上的黑布。周伦等人从午后便开始在此等候。屁股把长凳坐得发烫。双腿早麻得像灌了铅。连站起来都得扶着桌子。长时间的等待。把那点侥幸磨成了火气。管家第三次前来劝说时。周伦“腾”地站起来。攥着的拳头“咔”地响。“各位大人。还是请回吧。”管家弓着腰。声音比刚才更低了。“我家老爷确实还未醒来。”“即便醒来。今日也实在不便见客。”周伦用力拍了拍官袍上的灰尘。灰末子呛得他咳嗽了两声。“走!”那声音里。裹着没压住的火气。像要炸开来。孙员外郎跟在周伦身后。小步撵着。手在袖子里搓来搓去。“侍郎。这就打算离开了?”“不再多等一会儿了?万一……”“等个屁!”周伦猛地转身。啐了一口唾沫。唾沫星子溅在地上。“李东阳这老狐狸。分明就是故意躲着我们!”“他敢称病不见。就是不想掺和这事儿!”几人缓缓走出胡同。街上的灯笼已挂起来了。竹骨灯笼晃得人影歪歪扭扭。昏黄的光落在他们脸上。把阴沉的脸色照得更难看。“那……那如今该怎么办?”有个文官慌了。脚在地上碾来碾去。声音发颤。“刘健、谢迁靠不住。李东阳又避着。”“难不成。真要去户部自首?”周伦停下脚步。眼珠子转了转。忽然闪过一丝亮。像黑夜里划了根火柴。“自首?凭什么要去自首?”“咱们是文官!是大明朝的栋梁!”他脖子梗着。声音往上提了提。“就算贪了点银子。那也是为了上下打点。方便办事!又没揣进自个儿腰包!”孙员外郎微微一愣。手停在袖子里。“侍郎。话虽如此……”“可陛下未必会认这个理啊。张锐他们不就……”“陛下不认可?”周伦冷笑一声。笑声像刀子刮玻璃。“他刚登基多久?满打满算才一个月!”“孝宗爷才去世不到一个月!”他往前凑了凑。压低声音却更狠了。“他这般折腾。又是抄家又是抓人。对得起先帝的在天之灵吗?”这句话。像道惊雷。“咔嚓”劈在众人心里。是啊。先帝在时。对他们文官何等宽厚。就算知道有人贪。最多罚俸三个月。从不往死里逼。可新皇倒好。一上来就动刀子。全然不顾情面。“侍郎的意思是……”孙员外郎的声音微微发颤。手心沁出了汗。“先帝在时。何时这般苛待过文官?”周伦的声音陡然拔高。引得路过的小贩都停了脚。“他新皇这般做法。就是背逆先帝的旨意!”“这是不孝!是大罪!”“不孝”两个字。像两记重锤。狠狠敲在每个人心上。大明朝向来以孝治天下。皇帝要是被扣上“不孝”的帽子。那就是站在了天下人的对立面。“对啊!”立刻有文官接话。脖子都红了。“孝宗爷待咱们可不薄!去年我爹去世。还是先帝特批的丁忧!”“他新皇如此折腾。分明是忘了先帝的恩德!”“就是不孝!”周伦见众人动了心。眼里的光更亮了。趁热打铁道:“咱们可不能就这么认了。”“明天一早。咱们就去午门外跪着!”“就说陛下苛待文臣。背逆先帝遗训!”他攥着拳头往空中一挥。“我就不信。他敢把咱们都抓起来!天下读书人都看着呢!”孙员外郎还有些犹豫。眉头皱成个疙瘩。“这……这可是叩阙啊。是要闯祸的。”“要是触怒了陛下……”“触怒又怎么样?”周伦梗着脖子。态度强硬得像块石头。“咱们占着‘孝’字!占着理!”“他刚登基。难道想背着‘不孝’的骂名过日子?”旁边一个姓郑的主事。也壮着胆子附和。往前凑了半步:“侍郎说得太对了!”“咱们人多势众。明天多叫些人!”“他要是敢动咱们。就不怕天下读书人骂他昏君?”,!“对!一起去!”“联名叩阙!”“让他知道文官可不是好欺负的!”附和声越来越大。像滚雪球似的。刚才的恐慌早没了。只剩被激起的愤怒和侥幸。他们攥着拳头。脖子梗着。仿佛已经看到陛下让步的样子。却忘了。先帝已经不在了。如今坐在龙椅上的。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朱厚照。周伦看着群情激昂的众人。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快得没人察觉。“好!就这么定了!”“今晚。咱们分头联络人!”“明天卯时。午门外集合!谁不来。就是贪生怕死的软骨头!”“好!”众人齐声应和。声音震得灯笼都晃了晃。此刻的他们。像一群被逼到墙角的困兽。红着眼要做最后一搏。夜色渐深。墨汁似的黑。把京城裹得严严实实。胡同里多了许多匆匆的身影。都是周伦等人派去联络同党的。他们猫着腰。敲开一扇扇门。门缝里漏出压低的声音。“郑大人。明早卯时。午门见。”“为了先帝的恩德。为了咱们文官的体面。”“就说陛下不孝……”有人犹豫。搓着手不肯点头。“这……这要是成了还好。不成……”派去的人就梗着脖子骂:“你敢不去?难道想看着张锐的下场落在自个儿身上?”“到时候咱们都去了。就你缩着。陛下不查你查谁?”怕事的被骂得一哆嗦。最终还是点了头。更多的人在贪腐的恐惧和对新皇的不满里。咬着牙应了。他们缩在门后。幻想着只要把“孝”字大旗举起来。只要能逼陛下收回成命。只要刘健、谢迁能像从前那样站出来护着。一切就能回到从前。回到那个能偷偷捞好处的日子。赵郎中家里。灯火亮得刺眼。他还在埋头算账。算盘珠子“噼啪”响。像在哭。婆娘蹲在地上。把箱底的银角子都倒了出来。一枚枚往桌上摆。摆得整整齐齐。却连账本上的零头都凑不够。“还差三千两。”赵郎中扒拉着算盘。声音哑得像破锣。“把东厢房也卖了吧。跟王掌柜说。便宜点。今晚就过户。”婆娘眼圈一红。眼泪掉在银角子上。“那是咱儿子成亲用的……”“卖了他以后……”“命都快没了。还顾得上成亲?”赵郎中猛地把算盘一推。珠子滚了一地。“明天交不上银子。锦衣卫上门。咱们全家都得去诏狱!”他不知道。就在他为凑银子发愁时。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黑暗里悄悄攒劲儿。要把整个京城都卷进去。京营的营房里。王守仁还在灯下改操练章程。灯芯挑得很亮。把他的影子投在墙上。像座直挺挺的山。他笔尖停在“每日晨练”那条。想了想。又添了句“需喊口号明心志”。笔尖划过纸页。沙沙响。他同样不知道。明天的午门外。会有一群人打着“孝”的旗号。要跟陛下硬碰硬。要把他刚攒起的京营整顿。搅个稀巴烂。乾清宫暖阁。朱厚照刚看完刘瑾送来的查抄清单。清单上用朱笔勾着。已有十七个小官主动去户部交了银子。连带着交了认罪的供词。“还算识相。”朱厚照把清单往桌上一放。指尖敲着桌沿。笑出声。那笑容里带着几分威严。“看来。不是所有人都想往死路上走。”张永在一旁轻声道。“陛下。夜深了。该歇息了。”朱厚照点了点头。站起身。走到窗边。推开半扇窗。夜风带着凉意涌进来。吹得灯影晃了晃。外面的夜空。星星亮得很。像撒在黑丝绒上的碎钻。他望着星星。忽然想起了先帝。想起那个总爱摸他头的父亲。那个温和、宽厚。却总带着一丝疲惫的父亲。“父皇。儿臣一定会守住这江山。”朱厚照轻声说。声音被风吹得散了。“不会让您失望的。”他不知道。就在他缅怀先帝的时候。一群人正打着“孝”的旗号。在黑夜里偷偷谋划。要借着先帝的名头。向他发难。那阴谋藏在胡同的黑影里。藏在文官们压低的窃窃私语里。像条毒蛇。盘在京城的暗处。等着天亮时扑出来。夜色越来越浓。浓得化不开。像一块巨大的黑布。把整个世界都蒙住了。没人知道。这场借着“孝”字掀起的风暴。会把大明朝的朝堂。搅成什么样子。只知道风已起。雷在憋。一场硬仗。躲不掉了。:()朕,朱厚照,开局大杀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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