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恩这才向清徽拱了拱手:“清徽师叔,我先去忙了。”
“去吧。”
看著她走远的身影,清徽不由讚嘆道:“守林这孩子,著实是个好的!”
柳青崖看他一眼:“怎么?羡慕啊?羡慕也不是你的徒弟。”
清徽闻言回答道:“虽然不是我的但也不是你的啊,你不羡慕?”
柳青崖瞥他一眼:“我有什么好羡慕的?虽然她並不是我名下的弟子,可我这些年也没少教她……”
“那她也不喊你师父啊!连声师伯都不喊……”
柳青崖嘖了一声:“你这人真是……一把岁数了还不会好好说话,难怪你师弟要跑!”
“他要跑跟我有什么关係?偌大一个云隱观都关不住他躁动的心要跑是迟早的事!灵越不是会好好说话?他师弟怎么也跑了?”
“……这能是一回事嘛?”
“怎么不能啊?”
明明这两人都是玄门的领军人物,平时对外也常常是一副从容不迫、老谋深算的模样,偏偏私下里相处是这个样子。
薛令德精通阵法,为了保命,这宅子內外他不知道布置了多少个阵型,如果林知恩是自己来,恐怕要耽误不少时间,还不一定能破阵。
不过清徽来了就不一样了,薛令德这些阵法在他眼里根本不够看,他只是在宅子外围重新布了一个阵,以防小嘍囉逃脱,之后就带著柳青崖和林知恩直接闯了进去,而薛令德从始至终未曾察觉有人进来。
还是几人都出现在他视线中,他才反应过来。
林知恩觉得以他这样的修为和警觉性,早该死了。
趁著两位长辈閒聊的时间,林知恩把这宅子內外都搜查了一遍,根本没找到什么像样的线索,而那些小嘍囉更是什么都不知道。
林知恩正想去翻翻薛令德身上有没有什么线索,走到一半时忽然想起了什么,她又倒回大厅去问那几个被她封了道力捆绑起来的人。
“你们这儿是不是还有一个老头儿,经常穿著一件灰色长袍。”
这几个人都只是些跑腿的,修为很低,生怕林知恩杀了他们,此刻闻言一个个是知无不言,忙把那个老头的事情说了出来。
“您说的是许先生吧?他確实是一直在这儿的,可是今天凌晨忽然急匆匆的就走了,一直没回来……”
“你们还知道些什么?”
“许先生应该有七十岁左右了,修为我们看不出来,但他一直在替薛先生办事,至於办些什么事我们並不清楚。”
“他出门时说过什么嘛?”
“没,什么都没说,不过他换了身便装,还带了一个背包,我还问他是不是要出远门,他当时只留了一句话。”
“什么话?”
“他说如果薛先生问的话,就说他出门办事去了,我还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什么时候?”
那人摇了摇头:“他没说,只是看了我一眼,然后脚步匆匆的走了。”
林知恩点著头道:“行,我知道了。”
看来这个老许不简单,不知道薛令德那边能不能审出一些有用的信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