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断电话,李勛又返回了书房,犹豫了一会儿,他还是选择拨通林知恩的电话。
“餵?林小姐,我是李勛。”
林知恩那边漫不经心的回了声:“嗯。”
李勛的语气难掩对她的尊重:“是这样的,我有个问题想请教您,依您说的,死者临死前,怨气极重才会化为怨鬼,那……她既然有怨,为什么不直接找害死她那个人?”
李勛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怨鬼有怨,不直接找那个害死她的人,却在这里残害无辜?
也不傻,林知恩勾了勾唇:“李董是聪明人,怨鬼怨鬼,心中有怨、又入不得轮迴,自然也是冤有头债有主,但是这债……要是找不到主,在死亡地点徘徊、或者反噬子孙也是常事……”
李勛闻言心头沉重,再次追问道:“那请问林小姐,这债,怎么才能找不到主?”
林知恩的声音缓缓传来:“债找不到主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凶手也会道术。”
李勛倒吸一口气,不等他多想,林知恩又道:“刚才说错了,可能不是找不到凶手,是那凶手身上有辟邪的器物,所以怨鬼无从下手……”
“或许,李董可以去事发地看看,毕竟凶手都喜欢返回现场不是吗?”
林知恩也只是猜测而已,毕竟她那天途经山脚那个湖,看见周围安了监控。
李勛闻言,只觉得醍醐灌顶,他怎么就忘了这一茬?
还有辟邪的器物,他身边,或者李家这些来往的亲戚宾客中,有谁会信这些?
李勛思虑片刻,郑重道谢:“多谢林小姐提点,打扰您了。”
“李董客气,如果找到嫌疑人,记得联繫我。”
“李家暂时无恙,不用著急一时。”
“好的林小姐。”
莫名的,李勛开始信任她,心头一直提著的那口气也缓缓鬆了下来,休息了两分钟,他再度开始打电话。
“你去保卫室查下监控,看看最近谁去过老太太出事那儿,別走漏了风声。”
同一时间,彭家別墅,彭阳的房间里,噼里啪啦一阵玻璃摔碎的声音传出来,门口站著的佣人们面面相覷,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彭阳躺在床上,面色通红,刚扔水杯的手还在隱隱颤抖,表情阴沉又狠厉:“找不出来,找不出来他们就去死!”
彭碧波见状,表情也好不到哪里去,沉默许久,对彭阳道:“儿子,你放心,爸绝不会让你白受委屈!”
那是委屈嘛?被男人巴光了*,是踏马赤裸裸的屈辱!人生最大的耻辱!
彭阳的脸色闻言像是更阴沉了,他双眼赤红,激动的用力拍著床骂道:“让他们去死!都去死!都该死!”
他身旁一个体態丰腴的中年女人见状急忙搂著他安抚:“阳阳,没事了阳阳……”
彭阳丝毫不领情,发泄一般的用力推开她:“滚!都给我滚!”
整个人狂躁的像个失控的精神病人,彭碧波见状脸色愈发难看,和向彪对视了一眼,一前一后从房间里出来。
“真的什么都没查出来?”
向彪闻言皱眉道:“很奇怪,药確实是他们自己买的,说要用在別人身上,但是我查了所有监控,包括包间里的隱蔽摄像头,没有看见任何人向他们用药……倒更像是他们自己喝进去的……”
彭碧波眉头紧皱:“你详细跟我说一下那天发生的事情。”
“韩家晚宴,阿阳和他几个兄弟一起赴宴,药是前一天买的,我问了徐家那小子,说是想捉弄一下羊女姜家刚接回来那个乡下丫头……”
彭碧波听到这里反问道:“羊女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