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十五分的时候盛柏朗放下平板上厕所。
温郧拾眼睁睁地看著他路过自己的面前,也没有和自己说话。
上完厕所出来,盛柏朗洗手。
洗完手回床边坐著擦护手霜,“过来。”
听到盛柏朗终於和自己说话之后,他难过地扁嘴背著身偷偷用手抹掉眼泪然后才走过去。
眼眶红红地站在盛柏朗面前,看起来可怜极了,“柏朗,我脚好痛。”
说完开始委屈地啪嗒掉眼泪。
盛柏朗用自己的手给他抹护手霜,“眼泪现在可以收回去吗?小拾。”
温郧拾努力的吸了吸鼻子,大口大口的吸气,“可以的。”
盛柏朗抽出纸巾给他擦脸,“为什么不听话呢?过敏是很严重的事情,它不是一件小事。”
“严重的话会死人,你在其它无关紧要的小事上不听话没有关係。”
“做错其它事情,只要我能给你兜底给你补救那也都没有关係。”
“但是过敏的东西还要偷偷背著我去吃,这像话吗?这该罚吗温郧拾。”
“这不像话,这很该罚。”温郧拾低著头眼泪又开始一滴一滴地掉在地毯上。
“以后可以听话吗?过敏的东西可以不吃吗?”
温郧拾吸著鼻子说:“可以听话,可以不吃。”
盛柏朗看著他的样子,又心疼又难受,“別哭了,不凶你了。”
温郧拾抬起头委屈地撇嘴忍住不哭:“可以抱抱吗?”
“过来。”
温郧拾这才跨坐在盛柏朗的大腿上,脑袋一歪就趴在了肩头上,“柏朗对不起……”
“原谅你了,下次不要这样了好吗?会让人很担心。”
盛柏朗轻轻地抚摸著他的后背。
“我真的知道错了。”温郧拾眼泪没忍住跑出来。
他趴在盛柏朗的肩头过了好一会儿没说话。
等盛柏朗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睡觉了。
果然,
哭是一个体力活儿。
盛柏朗把人抱起来转身放到床上,顺手拿起蓝色的毯子塞进他的怀里。
他走进卫生间打湿洗脸巾出来给温郧拾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