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柏朗闭著眼平躺,听到他窸窸窣窣翻身,换姿势。
一会儿趴著一会儿侧躺著,再平躺。
始终不挪过来,也不面对盛柏朗那边。
心里觉得委屈。
又过了十几分钟,他很小声地开口:“我很听话的。”
盛柏朗眼睫毛动了一下,还是没有睁开眼。
“我很听话的,”温郧拾抱著毯子侧身过来面对著他。
重复地小小声说:“我很听话,我才没有不听话。”
“我只是不想吃那些菜。”
“我哪里有不听话。”
“你就是不想对我好了,所以你才说我不听话。”
说著说著,他的声音里又带上哽咽。
安静了几分钟。
温郧拾慢慢地朝盛柏朗挪过去,抱著毯子贴著盛柏朗一侧的手臂。
动了一下,小心翼翼地用毯子把盛柏朗的手臂包裹起来抱在怀里闭上眼睛。
嘴巴却还在继续说,过一会儿崩一句出来。
“我不喜欢吃別人做的菜也算不听话吗?”
“我就是不喜欢吃別人做的菜,柏朗。”
“可以不听话吗?”
“不听话也对我好可以吗?”
“你不喜欢我了吗?”
“你为什么不对我说晚安。”
“柏朗……”
“不要生气好不好,我不想听话可以吗?”
“你说可以好吗?”
“那样子我就可以做个不听话的人。”
“就是不想吃那些菜……”
“可以不要让我吃別人做的菜吗?我只想吃王姨做的。”
盛柏朗听著他低声不停地说,到后面他还乖乖地用头贴在肩膀上,“柏朗晚安。”
说完晚安的下一秒,他就睡著了。
“小拾晚安。”盛柏朗把包裹著自己手臂的毯子抽出来放到一边去,把人抱在怀里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入睡。
睡著之后的温郧拾嘴里都还在说自己很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