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门没有关,他的角度看进去就是温郧拾跪在自家少爷面前,肩膀一抖一抖的哭泣。
他立马上前求情,“少爷,温少爷这几天真的挺乖的。可能是因为自己一个人睡觉害怕,所以才躲在床底。”
“少爷就不要怪温少爷了。”
温郧拾抬头眼泪汪汪地看著刘管家,“呜……”
在刘管家还没来之前,他就已经觉得自己本来就委屈,听到刘管家站在他这一边。
內心的委屈一下子像巨浪翻滚般,忍不住哭出声来。
“你出差这么久,我自己一个人睡不著觉。”
“去公司要自己睡午觉,要自己吃饭。”
“回家的路上要自己坐在车上一个多小时,没、没有人跟我说话。”
他大声的哭诉,好似自己真的受了多大的委屈。
盛柏朗从头到脚一句话没说,就被架在有罪者的位置上。
刘管家在身边连连点头,“是啊是啊,其实温少爷这几天真的很乖的。”
“很乖去砸电脑?很乖不吃午餐不吃晚餐?很乖他躲在床底睡觉让人找不著?”盛柏朗捨不得直接凶温郧拾,於是他对著刘管家说这些话。
刘管家有些难为情地帮温郧拾开脱,“这不是温少爷习惯了你在身边,突然没有你他发发小脾气也是情有可原的。”
“嗯嗯嗯嗯。”温郧拾抬起手去牵盛柏朗,“我知道错了,你不要骂我了。”
“温郧拾,”盛柏朗用手很粗鲁地给他抹眼泪,“从你洗澡出来蹲在我面前,说两句就开始哭。我从始至终说一句话了没有?”
“没有。”
“我有骂你一句话吗?”
“没有。”
“我一没凶你,二没说你,你哭什么?”
“我以为你要凶我,我很委屈。”
“你做错事情,你很委屈啊?温郧拾,你讲不讲道理?”
“不讲。”他抽泣两声,“你出差这么久,你才是那个不讲道理的人。”
“我出差之前跟你说了,我出差一周,你那时候也没有说什么不是吗?”盛柏朗用手给他把眼泪擦乾净。
刚刚洗完澡出来的脸又哭的湿噠噠的。
刘管家看见两人没什么事情,於是说:“温少爷昨天没吃什么东西,现在下面备好了丰盛的早餐,肚子饿了我们下去吃早餐吧?”
“我饿了。”温郧拾抬起眼皮与盛柏朗对视,对视的一瞬间又委屈地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