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把毯子还给我。”他跟在盛柏朗的身后伸手。
“有冰的,芒果味的很甜。”
“毯子还给我。”
他的手直懟到盛柏朗面前,倔强地不肯放下,“给我。”
“那你不哭了,去洗脸洗手,洗乾净了我还给你。”
“我不,你不能拿別人的东西。”
“我是別人吗?”盛柏朗把他的被子放到背后,“温郧拾,我是別人吗?”
“你是別人,我不要和你结婚。我要爸爸。”
他的声音重新变得委屈,眼泪在眼眶中打转,看起来难受极了。
“可是你爸爸已经把你的监护权交给我了,我们下个月就会登报结婚。你也和我说过想和我结婚,你忘了吗?”
盛柏朗看著他抿著唇站在自己面前,眼泪啪嗒啪嗒地掉。
“柏朗,”他抽泣著,“我们能不能不结婚。你能不能不要我的监护权。”
“不能,因为我已经在文件上签字了。你爸爸没那么爱你。”
真相总是残忍的,盛柏朗不会像王姨一样哄著他骗他。
不爱就是不爱,
一直抱著被爱的幻想才是残忍。
“你骗人。”温郧拾有些生气地看著他,控诉著他撒谎。
“那你爸爸为什么这么多年不来见你,直接给你安排我跟你的婚事?”
“王姨说他忙。”
“我也很忙,可是我也会抽出时间来记你的喜好、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小动作。”
“爸爸不一样。”他红著眼睛爭辩的样子让盛柏朗有些於心不忍。
“我不喜欢你了。”他哭著撇过头走到门口,“我要关门了,你出去。”
盛柏朗把他的被子放在床上,过去拉著他的手,“要抱抱吗?”
他低著头看地板,“可以不结婚吗?柏朗。”
“可以,但是你的监护人依旧是我。结不结婚都改变不了知道吗?”
盛柏朗过去把门关上,站在他的面前把他抱进怀里,“哭的好脏啊,小拾。”
温郧拾吸著鼻涕,“我没有要你抱我。”
盛柏朗无奈地说:“是我想抱你,可以抱吗?小拾。”
“我心里好难过,柏朗。我想要爸爸。”
“嗯,我知道。”
盛柏朗给他顺气,让他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