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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17世纪至18世纪的西方绘画(第2页)

委拉斯开兹是“巴洛克”绘画的最伟大的画家。他的绘画艺术对西班牙和整个欧洲都有深远的影响。

让我们来概括“巴洛克”画风:“巴洛克”绘画应该说是经过文艺复兴的解放浪潮之后,欧洲艺术最大胆地表现其解放感的艺术,因此“巴洛克”艺术交织于宗教情感和现实人生的真实情感之间,它的怪异、神秘和不和谐的形式感,正来自于从宗教世界向现实世界过渡中的不谐调。

“巴洛克”画风在当时的欧洲许多国家法国、德国和荷兰等都有广泛的影响。

让我们再去看“巴洛克”之后的另一个波及广泛的画风“罗可可”。

“巴洛克”属于17世纪,“罗可可”则主要属于18世纪。

“罗可可”(Rococo)是一种过分强调装饰的风格,就它的装饰性来说,有三个方面:它的装饰性是平面的而不是像“巴洛克”那样是立体的;装饰形式多为弯曲涡旋的波浪形;构图多为不对称。它主要的因素是来自“巴洛克”风格。它的最广泛的领域是建筑和建筑装饰,以及一些小型器具的制作。

“罗可可”风格在法国和德国最为发达。但两个国家的风格有很大不同:法国的“罗可可”更多的属于富足的上流生活的时髦,因此它包含着更多的奢靡,对华丽、享乐的追求等;德国的“罗可可”则包含更多“巴洛克”的视觉幻象,在华丽、繁复的色彩和卷曲形式中创造着天堂般绚丽的感觉。

图2-28《朝发爱情岛》

安东尼·华托(1684—1721)是法国“罗可可”著名画家。华托出身贫贱,早年与巴黎的戏剧团体混在一起,为歌剧、哑剧等做布景。这使他的画作总是沉迷于一种夸张的绚丽和张扬的奢靡中,甚至透出一种享乐的放纵。《朝发爱情岛》(1717年)是他晚期根据一个半神话、半传奇的故事画成的(图2-28)。故事说,特洛伊的兄弟民族的男男女女乘船到爱情岛朝圣,这个爱情岛就像是一个圣地,是一个爱的理想王国,在那里,人们能够享受到天堂般的爱情甜蜜。画面中,众多的男女人物穿着柔软的丝绸服饰,相互搀扶,感情或亲昵、或缠绵,向一个只能看见高高桅杆的船进发,这个船将把他们带向理想国——爱情岛。美神维纳斯的**雕像立在一棵树下,身上趴着几个小天使,象征着美神对所有人的劝慰和呼唤。画面中众多飞翔的小天使,他们象征着爱的王国和无尽的欢乐,他们不仅在树丛中飞翔,而且缠绕着许多的妇女,在桅杆上、船的缆绳上,都有他们快乐的踪影。这个画面被一种柔和、温柔、奢靡的气氛所笼罩,画面的主色调是由银白、粉红、金黄和嫩绿所构成。这就使得整个画面具有一种童话般的、虚幻的气息。这正是“罗可可”的典型特征。

“罗可可”风格是一种快乐的、轻浮的、奢靡的风格,它不适合表现一种严肃的、庄重的题材。这正迎合了当时贵族王公们的生活方式。因此,它尤以室内装饰为主。

这时的德国,民族的理念刚刚渐趋形成,内部的宗教改革形成了某种严酷的、沉重的气氛,但到18世纪,这种严酷性才舒缓下来,所以产生了“罗可可”艺术上的解放和舒缓。当时“罗可可”既表现在宗教、宫殿的装饰中,也表现在贵族的富有田园风格的别墅建筑中。德国“罗可可”风格,在建筑上的成就,一方面体现为建筑装饰;一方面体现为对建筑外立面和内部空间的风格组织。在这两个方面,“罗可可”风格都不再遵从古典的方式和原则,而是寻求繁复的、豪华的装饰效果,空间分割更是不寻求简洁、精练、朴素和整体的有机统一,而是走向了琐细、破碎但纷繁华丽的风格。

巴尔塞萨·纽曼(1687—1753)和米歇尔·费雪(1691—1766)是德国“罗可可”建筑装饰的重要人物。

图2-29奥顿布伦教堂内部

费雪设计的德国伟大的教堂奥顿布伦教堂的内部,是德国“罗可可”的顶极之作,虽然华丽奢靡,但却是一个伟大的建筑(图2-29)。一眼看去,这个主祭坛上充满了卷叶状的装饰线条和形式分割,每一个柱头都有这样的卷涡状的形式,天顶上的壁画也同样是由这样的卷涡状的形式所分割和组织。这其实造成了一种喧宾夺主之感,宗教故事的主导地位却要由这些装饰形式所限定和组织,这是以前的教堂壁画所没有的。当你走进这样的教堂时,你肯定不会感觉有进入哥特式教堂或罗马式教堂的那种被召唤、被升华到神圣境界的感觉,而是被教堂本身的绚烂、华丽的色彩所感染。它以情感触动你,而不是以神圣性感召你。这正是“罗可可”艺术的魅力。

在这两个世纪中,除了我们前面所了解的“巴洛克”、“罗可可”两种风格的艺术外,同时还有一种重要的风格与这两种风格相始终,这就是新古典主义,它一直持续到19世纪的上半叶。

新古典主义与文艺复兴时期对古希腊、罗马艺术形式和原则的追求有着深刻关系。这种形式和原则就是准确的比例与和谐的整体结构蕴藏着对美感之合理性的信念。在文艺复兴时期,这些信念也是当时艺术家们自己的信念,但随后,到十八九世纪,这些信念就成了教条。在18世纪随着笛卡儿哲学的崛起,近代哲学的理性主义精神就与王权对秩序的要求结合了起来,这样,才有了新古典主义的新发展。

新古典主义在法国的发展最为全面,也最为广泛。

尼古拉斯·普桑(1594—1665)和克劳德·洛林(1600—1682)是17世纪新古典主义的最早的法国画家。他们都以画古典的风景而著称于世。这个时期的古典主义被称作巴洛克古典主义。西方的绘画自此才开始真正地关心起自然来。

普桑出生于法国诺曼底的一个小村庄。在学徒期后,他经历了一段极度贫穷的岁月。此后,他受到了当时枢机主教的赏识,开始了对各种风格的实验和尝试。他成功地画过一些宗教画,也画过“巴洛克”式的画,他画过神话题材,对罗马的崇高和极富悲剧性的主题有深刻的理解。但无论什么题材,他都没有忘记古典作品的简朴、明确和克制,以及对自然原则由衷的悦服。他早年对奥维德《变形记》的绘画阐释,光彩夺目,无限抒情,还隐含着某种感官上的忧郁。随后,他的作品趋向于保守,变得庄严、肃穆。他苦心钻研人的表情、姿态,他的画面处理得清晰、合理,人物都处于严密的对称关系中,使观赏者能够立刻抓住其中的每一方面的意义。但普桑天性中有着一种发自内心的和暖及人性的美意,这才使他的画面在古典法则下,没有流于冷淡和无趣。

普桑成熟期的代表作品《阿卡迪的牧羊人》(1639年)(图2-30),画面描述的是法国阿卡迪的4个牧羊人在一个石碑前辨认字迹,他们全是牧羊人的打扮,但在普桑的画笔下,他们一个个都像神一样尊贵。显然,普桑在安排这4个人的姿态时,经过了仔细认真的考虑,他让4个人呈倾斜的十字交叉状,中间两个男子以蹲伏的姿态在辨认着字迹,处于垂直方向的一男一女则站立着。这样的安排既稳定,又富于变化。画面中的自然景物,画得既认真仔细,又简练明净,尤其是天空的云朵与地面光影的处理,看出画家观察力之敏锐和成熟。

图2-30《阿卡迪的牧羊人》

普桑的作品愈趋于晚年,愈能表现出他对自然的领悟,从而对自然的处理也就愈见广阔和丰富。他把几何化的秩序感和明朗的空间感既实现于自然风景画中,也实现于人物画中。这正是古典主义的精神。

洛林也是一个新古典主义画家,法国南西人,一生大部分时间是在罗马度过的,他所画的风景也多受惠于罗马的乡村和那布勒斯的海岸。虽然他不是自然主义者,但还是把乡村风光用画笔诠释为优美安详的理想之境,画面绚丽辉煌,唤起人们一种黄金岁月的向往和希望的诗意世界。而促使他成就此种田园诗般美丽安详的境界的,是光对整个画面的“笼罩”。在他的画面中,光将空间统一起来,而且创造了一种温柔、和暖之感。

洛林的《伊萨与瑞贝卡的婚礼》(1648年)(图2-31),是其代表作品之一。观赏这幅画面,你仿佛也置身其中,享受着阳光、树阴的凉爽及和暖的空气。画家的透视法熟练,在不经意间把一个充满诗意的空间展现在了观者的面前。

图2-31《伊萨与瑞贝卡的婚礼》

普桑和洛林的新古典主义绘画,在西方绘画史上,第一次把自然和田园的景象带入了绘画的世界。在此前,自然风光只是作为人物或事件的陪衬,但现在,自然和田园风光则直接可以作为一个重要的主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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