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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明卉投河（第1页）

何小山和泽兰正坐在家里的电脑桌前，专注地查阅着资料。房间里只有键盘敲击声和鼠标点击声，两人都沉浸在各自的工作中。突然，何玉芬气喘吁吁地推门而入，脸上写满了焦急。

何玉芬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小山，快去看看，有财家又出事了！"

何小山头也不抬，继续盯着电脑屏幕，语气中带着无奈："他家吵架不是家常便饭吗？唉，明卉那孩子真是太可怜了。"

何玉芬急得首跺脚，快步上前一把拉住何小山的胳膊："这次不一样！是别人打上门来了，是来催债的！"

何小山闻言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脸色骤变："肖义标？！"他转头对泽兰喊道："泽兰，快去叫我舅舅来！"话音未落，人己经像离弦的箭一般冲出了房门。

此时，李有财家的院子里乱作一团。李有财、明卉、李婶、李老二和放高利贷的肖义标扭打在一起，场面十分混乱。

肖义标一把抓住明卉的手腕，脸上挂着讥讽的笑容："两万块钱就把自己卖给这个窝囊废，你也太委屈自己了！要借钱也得找对人，比如我这样的。怎么样，跟我走吧？"说着就要把明卉往外拽。

明卉的脸涨得通红，拼命挣扎着："你这个混蛋，流氓！放开我！"

李老二见状愤怒地站起来想要保护明卉："明卉，你们。。。"话还没说完，就被肖义标的手下老五拦住了。

李婶张开双臂想要护住明卉，同时扯着嗓子大喊："你们不能抢人啊！"她希望用最大的声音引起邻居们的注意。

肖义标揪着明卉的衣领，轻蔑地哼了一声："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就算你愿意，老子还看不上你呢！"说完用力一推，"不过是个破烂货！"他恶狠狠地竖起三根手指，"三万八，今天不给钱谁都别想好过！"

明卉被推得踉跄后退，不小心绊到了身后的李有财，重重地摔倒在地。她挣扎着坐起身，一把抓住想要扶她的李有财，声音因为愤怒和绝望而颤抖："你就这样看着他们欺负我？你还是个男人吗？"

另一边，李老二扑通一声跪在肖义标面前，不住地磕头："肖老板，求求您再宽限几天。。。"

肖义标抬腿就是一脚："少来这套！今天必须还钱！"

李有财看到父亲被打，大喊一声："爸！"他甩开明卉的手就要冲上去。

明卉再次被甩倒在地，她死死抓住李有财的裤腿："这日子我不过了！"

情急之下，李有财扬手就给了明卉一记响亮的耳光："都是因为你！"

明卉捂着脸，难以置信地望着李有财，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她突然转身，冲出院子朝着河边狂奔而去。

李有财扶起地上的父亲，李婶意识到情况不妙，急得首跺脚："明卉！有财，快去追啊！"

李老二也拍着地面大喊："快去把明卉追回来！"

李有财犹豫了一下，终于转身朝门口冲去，追赶着明卉消失的方向。

听到一阵急促的喊叫声从李有财家方向传来，正在各自家中忙碌的左邻右舍纷纷放下手中的活计，好奇地走出家门张望。不一会儿，三三两两的村民都朝着李有财家门口聚集，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何玉芬正在院子里晾衣服，听见外面的喧哗声，也急匆匆地走出院门，看见人群都往李家方向移动，便想跟着过去看个究竟。这时，站在她身后的冯富元突然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将她拽到路边的角落里。

冯富元神色慌张地将何玉芬拉到一旁，压低声音说道："玉芬，别去凑这个热闹。"

何玉芬却用力甩开他的手，怒目而视："放开我！"说完便挣脱了冯富元的阻拦。冯富元见越来越多的村民都往这边聚集，生怕惹上麻烦，急忙转身快步走回信用社。

这时，郑立成背着个布兜子正好路过这里，季民气喘吁吁地跟在他后面。突然，明卉捂着脸从家里冲出来，从郑立成身边飞快地跑过，径首朝河边奔去。李有财在后面紧追不舍，李婶则跟在最后面，急得首跺脚，边跑边喊："快救人啊！快来人啊！"

郑立成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扑通"一声巨响，明卉己经跳进了河里。李婶见状，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天呀，我的老天爷呀，这可怎么办啊。。。。。"

李有财和何小山等人见状，二话不说就跟着跳进河里，在湍急的水流中奋力将明卉拖上岸来。众人七手八脚地把湿淋淋的明卉抬起来，急匆匆地往有财家跑去。

这时，季泽兰拉着罗秋凤的手，跟着何玉亭一路小跑过来。罗秋凤一边拨开围观的人群，一边焦急地问道："出啥事了？发生什么事了？"还没等有人回答，何玉亭己经一个箭步冲进了院子里。

何玉亭双手紧紧端着刚从灶台上拨下来的铁锅，步履匆匆地往外赶，锅里的热水还在冒着热气。何小山见状连忙上前，用双手稳稳地托住锅的另一边，两人配合默契地将这口沉甸甸的铁锅连同里面的热水一起倒扣在地上。何玉亭神色凝重地指挥着围观的众人："快，把人头朝下放上来！"

李有财立即按照指示，小心翼翼地将昏迷不醒的明卉倒置着放在还冒着热气的锅底上。何玉亭蹲下身来，用恰到好处的力道轻轻拍打着明卉的后背。这时，高亚男背着沉甸甸的药箱，带着几个闻讯赶来的村民一路小跑着赶到现场。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盯着明卉。终于，在众人的期盼中，明卉接连吐出几大口河水，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何玉亭长舒一口气，脸上露出欣慰的神色："中了中了！快把人抬到屋里去。"说着就要上前抱起明卉。罗秋凤等几个妇女连忙围上来，七手八脚地帮着何玉亭把虚弱的明卉往屋里抬。

这当口，肖义标一个箭步冲上前，一把揪住正要跟着进屋的李有财。他摇晃着脑袋，脸上挂着轻蔑的冷笑："哟，戏演得挺全套啊，现在该收场了吧？拿钱来吧！"

这时郑立成挤到门口，满脸疑惑地向身边的村民打听："这是怎么回事啊？"村民叹了口气，压低声音说："欠了高利贷，这是要把人往死里逼啊，唉。。。。。。"郑立成闻言大吃一惊："他家借了高利贷？"村民无奈地摇摇头："可不是嘛，高利贷太狠了，逼得人家媳妇都跳河了。"郑立成不解地问："怎么不去信用社借钱呢？"村民苦笑着摇摇头："信用社？唉。。。。。。"话没说完，又是一声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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