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有错的,据说是公孙掌门亲口所说的。”那人十分金坚定的沉声道。
“这样的话,难不成……”有人心虚起来。
“怪不得这墓天殿偏偏建在了雪龙山,原来是……”
“是啊是啊,如此看来,他们这般就是要故意报复啊……”
众人背后一片冰凉,没有说话,都觉得身后有些阴冷。猛地回头,一身蓝衣的慕弋正站在他们身后。
慕弋冷着脸,没有说话,眼神阴郁,就那么静静的听着那人群的闲言碎语。
“你……”
“你是……”有人打量他一番惊诧道。
“慕子渊!”有人大呼出声。
蓝衣广袖月华服,天蚕白沙丝外袍,青丝长发及于腰……
“慕子渊,真的是慕子渊!”众人大惊道。
慕弋冷笑一声,十年前这群人见到他还要恭恭敬敬的唤一声揽月仙尊的。那时这群人见到他的眼神还都是崇拜,恭敬,像是看着天神一般的。可如今呢?他们视他如妖怪,见到他惊恐,害怕,退却。
慕弋面无表情,他道“云惜之怎么了?”
众人大惊,四散而逃,哭爹喊娘,一时之间街头巷尾鸡飞狗跳,像是见到了什么凶神恶煞一般。
“爹爹,跑什么,那哥哥那么好看又不像是坏人!”
“住口住口快住口!”那老丈一把捂住小孩子的嘴,直接将他夹在了腋下,脚下生风,看着慕弋一路狂奔。
那刚刚一直聚众的男子,却急的冷汗直冒,怎么跑却也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慕弋一步一步向他走来。
“你你你……你要做什么?”那人睁大眼睛,如同看见了地狱罗刹一般。
街上空无一人,冷风吹过,掀飞了几个摊位。
慕弋向那人走去,他又道:“我问你,云惜之怎么了?”
那人已经吓得疯了一般,但是不管如何挣扎,却全身动也不能动,只能流着冷汗,睁大眼睛看着慕弋。
慕弋抬起眼,看着他,他声音很平静,什么情绪也听不出来,他道:“你别怕,我不伤你,你告诉我,云惜之怎么了?”
那人浑身打颤,看着他战战兢兢的道:“他他他,他被他被……”一着急,这舌头打了结,便更说不清了。
慕弋没有着急,就静静的等着,既没有催促也没有说话。
那人似乎被他的沉静感染了一般,慢慢的也缓和了下来,连着咽了好几口口水,然后道:“云掌门、云掌门被妖帝杀了……”
慕弋大脑轰然一震。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他才在开口道:“你说什么?”
那人看着他苍白的面色觉得吓人不敢说话,定睛的看着着他哑口无言。
本以为慕弋会再开口问他一遍,没想到慕弋一句话也没说,一挥袖子解了他身上的禁制,而后翻然转身离开了。慕弋一言不发,径自向乾州的城门走去,刚到城门前,突然被一众架着仙剑的白衣弟子围住了,手中持着弓箭,纷纷站在城墙之上。下面的弟子手持仙剑,纷纷出鞘对着他泛着寒光。
公孙贺从那排排的弟子之后走了出来,他捋着胡子,看着慕弋道:“慕仙尊,今日来了乾州,怎么也不到朔月门一叙啊?毕竟之前曾为仙门同僚,我们之间自你重生归来,也还没有好好谈过呢。”
慕弋回身,看着他,笑道:“公孙掌门,请我叙话好大的阵仗,这是把门内的弟子都派了出来吧,我慕子渊何德何能,让您带着全部弟子来这里堵我?”
公孙贺一笑,他道:“慕仙尊,十年前你我之间并不熟识,也没见过几面,其实我们之间的关系也并非是你想的一般,希望你能知道,你同仙门之间本就没有什么仇怨,此时妖孽猖獗,难道你当真要放弃人间,加入妖族吗?”
慕弋垂着眸子,冷笑一声,他看着公孙贺,觉得十分有趣。到底和妖族勾结的人是谁,居然站在这里这般义正言辞,真是太可笑了。
他懒得同公孙贺解释,又不想同他啰嗦,索性直接道:“同妖族勾结?公孙掌门说的一板一眼,自己心里难道不清楚,其他的我便不说了,单说你同沧溟勾结,又有何颜面在此指责于我?”他扶着袖子走了两圈,淡淡的道:“这些废话我早便不愿多说,只是你多次构陷与我,挑拨仙门同妖族大乱,究竟是什么目的,还是背后又投靠了什么主子?”
公孙贺冷冷的看着他,他嘴角微微一翘,而后笑了。
他道:“慕仙尊,云掌门十年前可是你的至交好友,便是如今西海事发,他还是依然力挺于你,替你解释。可是如今呢?他死在苍玄手下,你却还依然站在墓天殿一方,云掌门在九泉之下这得多心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