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坏了!”长歌感慨道。
“可惜啊,那群仙君根本不知道,夙翟莫说是引鼓,便是司乐宫的任何一样器乐,没都有夙翟不精通的。”空空十分自豪的仰着头,仿若看到了那一身红衣白发,站在司战击鼓台上引鼓飞舞,英姿勃发的夙翟一般。
那一日,夙翟第一次站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他一身红衣长袍,月光浸染的长发披散在腰间随风舞动,天生的蓝瞳绽开的那一刻,美得触目惊心,勾魂摄魄,红色的梅花桩深深的印在白皙的额前,像是冰雪中挺立的寒梅,又如同在黑夜中猛烈燃烧的火炬,他双手持着红绸鼓锤,威风凛凛的站在那击鼓台上。
下面的一众天兵都看的眼花缭乱,主站的将军看到下面人心浮动,便顺着目光也抬眼看去,只一眼,他便愣住了。
领兵出战的的人便正是荷楓,他瞧了那击鼓台一眼,那上面的人目光清冷,抬着下巴俯视着一切。仿若什么都不放进眼中一般,那高傲是骨子里带来的,是与生俱来的,似乎下面的百万雄兵,在他眼中也不过是浮萍一块,分文不值。
随着一声天雷炸裂,那红衣身影猛然转身,一个飞身,凌空一转,鼓槌落下,砰的一声。
荷楓简直觉得这鼓槌敲击的不是那个代表着荣耀和光辉胜利的战鼓,而是自己上下起伏赤红的心。
夙翟击鼓之间不显柔情,反倒带着果决和刚毅,在击鼓台上的动作干净利索,毫不拖泥带水,每一锤都带着象征着胜利的气势和阵仗,红衣战袍翻飞之间,一双蓝瞳像是能洞悉世间一切一般。
荷楓觉得他打鼓时的感觉明明是清冷、理智、睿智的。可不知道为什么,这鼓打起来之后的感觉,在自己心里却是炽热的、高昂的、激动的。似乎是压抑了一腔的热血和愤慨,只等战刀落下,洗礼那胸腔中的斗志和坚定。
砰的一声,夙翟在空中落下最后一锤,然后翩然落到了击鼓台上。
“杀!”荷楓大吼一声,率领千万兵将冲向那魔域的黑暗。
战乱之中,那魔域的魔君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看着那站在击鼓台上的夙翟,而后一击将身边的天兵扫开,猛地飞向了击鼓台。
“好个美人儿,我要拉你回魔域日日给我在床上奏战鼓,哈哈哈哈!”说罢他已经飞上了击鼓台。
这是对战中从未有过的,两方征战,不是攻击先锋就是攻击将军,哪有人会只身飞到敌方内部,冒着被围剿的危险,不取上将人头,反倒来击鼓台捉引鼓之人的。
那魔君周身遍布戾气,一手向夙翟抓去,可是夙翟却丝毫没有慌乱,他向后一仰,躲过一击,而后整个人微微侧身,一脚直接向那魔君踹去。
可是这一脚却被那魔君硬生生的握在了手中,两人僵持起来。
“临危不乱,还要破招反抗,你可真是有趣啊!”那魔君一手攥住夙翟的脚说道。
夙翟微微一皱眉头,而后飞身而起,空中一个旋转,挣开了束缚,他不退反进,一脚踏在那战鼓之上,猛然向魔君袭去。
可那魔君威力过于强悍,连动都没有动一下,只是身上魔气招来,砰的一声,直接将夙翟震了出去。
夙翟在空中被他振飞,整个人向后退去,可就在顷刻之间,一只手在后面稳住了他。
荷楓手持天界神兵,破军刀长驱直入一刀向击鼓台上的魔君砍去。魔君知道他这神兵的霸气,没敢硬接,向后躲了过去。两人在击鼓台上斗得难舍难分,破军刀和罗刹戟打的火花四溅。
魔域的魔君和神界的将军斗了几百个回合,还是不分上下,难分高低,那魔君凶煞异常,可荷楓却也分毫不让,长刀出鞘,刀刀直奔要害之处。
荷楓一刀速度极快,白刃翻飞,向那魔君的脖子砍去,魔君抬手欲用那罗刹戟去挡,可空中手臂一顿,他一回头,夙翟翩然落下,眼神狠厉,手中的红色长袍紧紧的裹着他的小臂,用力的拉向自己。
电光火石之间,荷楓的长刀已经挥下,那魔尊猛地发力,才转动片刻,鲜血喷出,这一刀落在了他的左肩上。